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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爬树摘桑葚
◎段序培
  小区墙外有一棵高大的桑树,浓密的枝叶间,结满了毛茸茸的桑葚果。在夏风的轻拂下,桑葚逐渐由绿泛红,由红变紫,摘下一颗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沁人心脾。
  其实,最关注这棵树的要数儿子了。就在桑葚刚刚着色时,他就迫不及待地把几粒红里透白的桑葚塞进了嘴里,那青涩的滋味,酸得他龇牙咧嘴。这几日,桑葚熟了,紫红色的果子甚是诱人,儿子催促我带他去摘。看着他这副馋样,我脑海里不断地闪现出儿时采桑葚的情景。
  记得小时候,我家门前有一棵桑树,树干挺拔,枝叶茂密。当风儿一天天吹黄麦子时,桑葚就熟了。我们几个小伙伴就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专挑又大又紫的吃。上到树上的小伙伴,先不管不顾地摘一把塞进嘴里,让树下不会上树的小伙伴馋涎欲滴。待树上的人过足嘴瘾后,一通摇晃,桑果儿纷纷掉落,树下的人一颗颗捡起来。有时我们也会用竹竿敲打树枝,或者干脆站在树底下,等着一阵风儿吹过,桑葚就会如雨点般落下。被风吹落的桑葚都是熟透了的,紫红乌黑,饱满晶莹,放到嘴里细嚼,唇齿间顿生津液,还带有淡淡的桑叶香。每次我们吃得心满意足了,可嘴上脸上衣服上,却成了绛紫色,有时我们还故意在手上涂满桑葚汁,悄悄地走到伙伴面前,趁他不注意猛地往他脸上一抹,伙伴瞬间变成一个大花脸,树下就爆发出长久的追赶声和欢笑声。
  听村里的老人说,桑葚既可食用,又可入药,但我们才不管什么功效呢,只知道它甜蜜了我们清贫寡淡的童年,带来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又到桑葚成熟的时节,串串桑葚晶莹美味,令我唇齿留香又倍感淳朴亲切,这是童年的记忆,更是故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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