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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五味子
◎张江丽
  家乡的五味子成熟了,一串串沉甸甸地挂在枝头,红艳艳、饱满圆润。此时的大山,散发出阵阵香甜的味道,吸引着无数蝴蝶、蜜蜂,嘤嘤嗡嗡,连同山间的小鸟,奏响了一曲曲美妙的山间畅想曲。
  家乡的五味子又成熟了,我的记忆又回到了儿时的故乡,回到了遥远的童年时代,回到了那喜爱的五味子上。
  每到五味子成熟的季节,家家户户的大人、小孩,背着篓、挎着篮,谈笑着,悠然自得,喜气洋洋地去摘五味子。有的猴子般敏捷地爬上树,拿着长长的竹竿敲打,有的拽着藤蔓摘,有的在树下捡,有的急着往嘴里塞。不一会儿,就装满了篓和篮。那满筐满篮的五味子聚集在一起,光彩夺目,让人看了就垂涎三尺。丰收的喜悦盈满了大人小孩的脸颊,阵阵欢笑声表达出人们对它的喜爱和赞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此时,我总也忍不住拿一串塞在嘴里,牙齿轻轻一碰,那脆皮便破了,柔软鲜嫩的果肉里裹着小小的卵一样的黑籽。五味子皮是酸甜的,咬开是香甜的,带有微微的苦咸味,吃完唇间还会感到一丝丝麻,我猜想,这便是它名字的来历吧。
  在我的记忆深处,每年从暑假开始,大人小孩,都忙忙碌碌地上山,摘还没有红的饱满了的绿五味子,因为用开水一煮,晒干,就成了药材了。一家人翻山越岭,汗流浃背,拽的拽、打的打、摘的摘,人们还要互相看看、比比谁家的劳动成果最多、收入最好。翌日,人们又忙碌着在大锅里煮、晒,整个村庄里飘着淡淡的苦味。小孩子们也很有成就感,可以自食其力赚学费,一个假期是忙碌、快乐而充实的。
  如今,五味子也成为家乡人民馈赠亲友、乡邻互敬的珍贵礼品。随着人们对五味子的喜爱及它本身药用价值的提高,野生的已不能满足需要,勤劳的家乡人民,把野生的五味子嫁接到地里,建起了五味子种植园。看着那一片片园子,一根根整齐的水泥柱子上,一条条长长的藤蔓肆意地爬着、攀着。藤上密密麻麻地长满厚实、碧绿的叶子。五味子,从小小的绿绿的,直到渐渐长大、饱满,不仅是一道亮丽的风景,也鼓起了农民的钱袋子,农民的日子就像那红红的五味子一样红火。
  看,一串串红透的五味子又带着浓浓的甜香进入了我的梦乡、进入了镇街市场,它像一位美丽的使者,把浓浓的乡情叙述,把勤劳的美德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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