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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ba ba)
本报记者 张琼

  “爸爸,你刚去果园,见我爸和我二爸没?你看,这句话里有三个‘爸’,分别对应普通话里的小叔、爸爸、二叔。”8月21日,我市方言爱好者刘鑫像说绕口令一样,向外地朋友解释宝鸡方言中的趣味称谓。
  在宝鸡话中,爸爸读作bába,并非指自己的父亲,而是指父亲的弟弟,或者与父亲同辈且年龄较小的男性长辈,是一种礼貌性的称谓。刘鑫回忆,他读大学时,跟父亲打电话,问起二叔和小叔的近况,用到了爸、二爸、爸爸三个词,宿舍的同学听到后很诧异,惊奇地问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爸”。刘鑫解释了这个称谓的真实意思后,同学们都认为十分特别。
  我市60后民俗文化爱好者卢宇说,宝鸡人重视家族亲情关系,兄弟之间多相互帮衬、照顾,对待哥哥弟弟的孩子,会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用心照顾,所以有了二爸、三爸、爸爸这样的称呼,与之对应的还有二娘、三娘和娘娘等称呼,这些称呼饱含宝鸡人对兄弟亲情的看重。卢宇举例,兄长和嫂子出门在外,兄长的孩子理所应当会被二爸和二娘,或爸爸和娘娘接到家中照顾。同样,如果侄子侄女犯错,二爸、爸爸也会理所应当地进行批评和教育。
  宝鸡方言中,“爸爸”不仅指父亲的亲兄弟,可以表示父亲同辈的叔叔。刘鑫说:“我回乡看到村中与父亲同辈且年纪比爸爸小的,打招呼的时候,也会叫‘爸爸’。有时也会用‘名字+爸爸’的方式,比如‘我建文爸爸到哪儿去了?’意思不是建文的爸爸去哪了,而是名叫建文的叔叔去哪了。”
  在宝鸡方言中,爸爸叫的不是爸,是叔父,叫出了宝鸡人对兄弟亲情的重视,对乡亲长辈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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