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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与麦浪
◎杨亚爽
  我的家乡位于平原腹地,可谓一马平川。金黄的杏子上市的时候,便是麦收时节。一望无际的麦海随风起伏,金浪荡漾,丰收在望。
  说起割麦子,父亲也算得上村里的老把式。父亲常说,割麦子讲究一个“抢”字,否则遇到风雨天,就会歉收。为了抢收麦子,往往好几家自发结成一个小组,今天割这家的,明天割那家的,收割运输,分工明确,不分昼夜。然而,父亲却不这样干。他虽身材瘦小,但干活十分利索,尤其割麦子时,更是一个顶俩。每到夏收时节,父亲总是在前一天晚上就把镰刀磨得锋利无比,第二天一大早,不等村里人起床就下地了。等到邻居来地里干活的时候,父亲早已割完一亩多地的麦子。
  割麦时,父亲在前面挥舞着镰刀,母亲在后边捆扎,我和哥哥姐姐则跟在最后,边拾麦穗边玩耍。每收割完一垄麦子,父亲便坐在地头歇息片刻,抽一袋旱烟,喝一碗热水,有时饿了还要啃上一个馒头。
  树荫下,父亲一边歇息,一边给我讲从前在生产队割麦的故事。“那时候吃大锅饭,干一天能挣十个工分,一个劳动日能挣上几毛钱。”父亲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又说道:“后来分田到户,各家打的粮食就吃不完了……”说到这儿,他的脸上流露出了笑容。
  歇够了,父亲便提着镰刀又进了麦田。麦子收完要装上车,父亲驾驶手扶拖拉机一趟趟地往回运。麦子全部运回麦场后,要晒上两天,堆成麦垛。待到夏播完毕,就要开始打麦子了,每年这个时候,村里的空气中都漾着一股新麦的馨香。
  夜里,银色的月光洒满麦场,父亲在场上打麦子,我便和哥哥姐姐在麦垛上往下扔麦捆儿,干累了就躺在麦垛上休息会儿。夜色渐浓,我望着夜空,数着星星,伴着晚风,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麦粒净出来了。父亲把一袋袋麦子扛回家倒入麦仓时,脸上堆满了笑容。这笑容,是丰收的喜悦,也是对好日子的满足。
  如今,家里也不种地了,父亲也没有机会割麦子了。现在农村割麦大都用上了联合收割机,直接出麦粒,既快又好。然而,每到麦子泛黄之际,我的心就飞回了家乡。我想再帮父亲割一回麦子,拾一次麦穗,坐在地头听他讲从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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