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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芽里的幸福
◎杨莉
  “三九四九冻死狗……”能不冷吗?冷过之后不就是暖?春来天暖不就能掐苜蓿么?想到此,被冻缩得皱巴巴的心就慢慢舒展了。
  在小镇工作时,陈家嫂子的小吃摊上我是常客。乍暖还寒,陈嫂自言自语:这天气苜蓿怕是有了吧!我一听这年走了没几天,她就要掐苜蓿?不禁心绪激荡:“嫂子,我也跟你去呀!”都二十多岁了,还没见到苜蓿在地里的样子,更是没见过小镇的冬与春如此干脆地分界。
  “那就走!”陈嫂麻利收拾,兜里装个食品袋就出了街道。街道一面是河,一面靠山,我们沿山寻苜蓿。
  寻苜蓿不易,在羊肠小路走了好久,这儿瞅瞅、那儿找找,总是没有苜蓿的踪迹,倒是我俩叽里呱啦欢快的话儿丢满小径,将登崎岖山路的辛苦化作轻快。一片往年耕作过的阳坡地,只是被杂草覆盖着。爬至地边,俩人已累得气喘吁吁。学着陈嫂的样子,我扒开枯草找寻。嗬,真是有呢!
  二三厘米的苜蓿芽儿像在襁褓里酣睡的婴儿,娇娇嫩嫩、柔柔弱弱,未见大太阳,微绿泛着奶白、透着鹅黄。我们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说话声轻柔了,带着兴奋、带着惊喜,怕惊到了春的“先遣兵”。
  陈嫂说,这片苜蓿三五日就出头了,露头了岂不是被别人一眼发现了?这是我们先寻得的“新大陆”呢。可是,这方柔弱带着春的“密令”呀,你不能阻挡小苜蓿芽儿长大看世界的步伐,也不能让它躲在襁褓里总也不经历风吹雨打。于是我们约定过几日再来。
  山里的冬格外漫长,苜蓿芽冒点儿头,就会被机敏的人嗅到,并不是它多美味营养,而是它做了春日第一口鲜,饱吸天地精华,幼嫩碧绿如翡翠般呈现出来,是人们翘首企盼的。苜蓿来了,咸菜、窝儿菜该走了,口舌生津,各种时鲜美味将纷至沓来。
  掐苜蓿的人是窝圈了一冬天的,趁这个借口,换了薄袄,去田里、坡畔、塄坎、山上寻找春的气息呢。在广阔天地里自由畅快地呼吸,像看老友一样,满心欢喜地听冰雪消融溪水潺潺,再踩一踩春泥、沾一沾地气,把自己融入这山河远阔的大自然里。
  一场蒙蒙细雨之后,天气晴好,我们再去找那片苜蓿时,已是“草色遥看近却无”。山土是潮润的,星星点点的绿隐约可见,草丛残雪未融,拨开枯草,那把嫩绿就欢欢喜喜地攥在手里。
  头茬苜蓿赛人参,二月三月正当时。寒冬渐去,暖春已至。有梦可寻,何惧风雪。让我们以苜蓿为引,奔赴这一轮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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