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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情难忘
张树萌
  “我和你大哥代表父母来看你,这是给你包的粽子……”一见面,大嫂就滔滔不绝地说。听着大嫂的话,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粽子,一头雾水的我一时难以接话,激动的心又有些忐忑。激动的是,“五一”假期,因值班没回老家,但迎来了远方的亲人;忐忑的是,父母去世时我都远在部队,没能见到最后一面,不知他们是否曾留下什么话,托付给哥嫂转达于我。
  看见粽子,我也顾不上舟车劳顿的哥嫂,当即解开捆绑粽子的马莲绳子,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一个大粽子。吃了一个,舔舔嘴唇,意犹未尽。大嫂看我这窘态,故意说:“吃了一个想两个,有没有妈包的粽子香?”
  说起妈妈包的粽子,一下就把我的记忆拉回到二十多年前。
  那是上世纪90年代的一个冬天,我应父母之命、大哥之令,换上军装,踏上了人生的又一条道路,来到了西北大漠。从此,与亲人相离,与军营相伴。入伍前,妈妈不顾冬天的刺骨寒冷为我包粽子。在冷水里泡江米浸粽叶,用她粗糙皲裂的手,一片一片将粽叶梯次堆叠,从最宽处扭叠卷成圆锥形,再一层一层均匀垒起,将江米、红枣、红豆一勺一勺填满,而后再用一片粽叶封口。最后,像绑“炸药包”一样用马莲绳子把粽子捆结实,防止粽子因受热膨胀而撑散。包好的粽子,长约15厘米,最宽处约8厘米,重约150克,大人吃上两个就足够饱了。按妈妈的说法,包粽子不能偷懒耍滑,得包实在,这样吃起来才满当,干起活来也有劲。
  后来,上军校的最后一学期,开学离家前吃的粽子,是妈妈给我包的最后一次,那也是记忆中永远的妈妈的味道。离家前,妈妈一边给我包粽子,一边和我聊天。她说得最直白的一句话就是:“包粽子也是个技术活,干啥都是从不会到会,我也是跟你奶奶学的。”
  她还叮嘱我:“出门在外,靠东靠西,最终还是靠自己。馋了,回来妈给你包粽子;没钱了,有手有脚,只要下苦就不怕没钱花。以后不管走到哪,干好工作、做好自己,吃自己的、花自己的,晚上睡觉就能睡个自然醒。”
  妈妈包的粽子,成了我今生永远不能忘却的味道。时隔两年多,我在单位吃到了大嫂包的粽子,竟然吃出了妈妈的味道。大嫂继承了妈妈包粽子的手艺,包的粽子个头和妈妈包的一样,技术也好、味道也正,是家乡的味道。
  我知道,大哥大嫂来访,是受父母之托,来看看我工作的地方,看看我工作得怎么样,这既是看望,更是检验。
  芦叶青青米粽香,端午佳节思绪长。粽子香飘万里,情意绵绵难却。吃着粽子,回味着与父母相处的点点滴滴,让我想起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这首诗的含义。
  端午至,身在异乡,有谁不想常回家看看?又有谁不想吃妈妈包的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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