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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呼唤
烤包子
母亲的花椒园
那份厚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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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呼唤
◎王虎成
“明天我有一天假!”爱人下班回家如是说。意外的惊喜降临了,简单收拾一番后,我们便驾车奔驰在西宝高速公路上。
爱人在银行上班,法定假日难得休息,我们偶尔的假期重合变得非常珍贵。我将车速牢牢地控制在最高限速上,一路向西,向着岐山,向着中国臊子面之乡狂奔!
父母已经去世,但思乡的情结丝毫未减,怀旧的心情在我心中不断扩散。每次回家显得异常珍贵、异常渴望、异常迫切。于是我找着各种理由向西,向西!
一百多公里的高速公路转眼就跑完了,下了高速公路便是104国道。只见公路上大型联合收割机排成一行,运输小麦的农用拖拉机穿梭于收割机之间。满脸汗水的农民熟练地操作着各种农用机械,收获着他们的幸福。
眼下正是收割的农忙季节,各种农用机械占据了公路的三分之一,交通明显慢了下来。眼前的拥堵不但没有增加我的烦恼,反而舒缓了我焦急的心情,放松了我紧张的情绪,收住了我踏向油门的脚。因为曾经我也是一个农民,对眼前的一切有着特殊的感情。
晚八点我来到了舅舅家门外,停好车就直奔院子。院子灯火通明,夏收回家的兄弟姐妹正在准备着各种美食。有的在清洗刚摘下的黄瓜、西红柿,有的在做烧烤,有的在做醋粉,有的在做岐山臊子面。几个叫不出名字的小家伙在互相追逐打闹,上了年纪的舅舅则坐在一旁端着茶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时提醒着什么……
我被这幸福的情景所感染,更被家乡的美食吸引着。尤其是那浓香四溢的岐山臊子面,它的颜色抓住了我的眼睛,香气则勾着我的鼻子,一种欲望在我的口中翻滚,一次次将我的理智推到崩溃的边缘……在充分地享受了美食之后,我便和舅舅打开了思念的话题,一直说到深夜。
异常宁静的夜晚使我的睡眠很香,当清脆的鸟叫声把我从梦中唤醒时,已是早上五点多了。我赶紧爬起来赶到老庄,在原来居住过的窑洞前留影。
我在窑洞前寻找着儿时的记忆,感受着历史的变迁。最后一次在曾给过我无数欢乐的地方体会着生命的意义。我仿佛看到了去世多年的外婆拄着拐杖慢慢走来,她温暖的手抚摸着窑前那棵陪伴家人多年的皂角树。记得儿时,每当我感到委屈的时候,便会在树下向外婆诉说。还是那双温暖的手,会为我抹去脸上的泪水,抚平我心灵的创伤,我在她的怀抱里安然入睡。
辞别老庄,我爬到了高高的独山梁上,俯瞰那美丽而熟悉的画卷,寻找画卷之中新增的元素。左前方的牟家水库,犹如一块绿色的盘子镶嵌在黄色的麦田里,雄伟的孔头沟大桥和高压输电铁塔是现代发展的象征,正前方是一层层的梯田,一直延伸到了关中平原。新修的关中环线像一条黑色的腰带,紧紧把美丽捆绑。一片片绿树拥抱着一个个村庄,村庄因地势错落有致,煞是漂亮,右前方那高楼林立的地方就是岐山县城了。在记忆的深处,小时候的县城里最高的建筑就是木牌楼,最多也就三层楼高,如今二十层的楼房比比皆是,更加彰显现代生活的气息。我的身后就是高大巍峨的岐山,据说下面藏着丰富的矿藏。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该是晾晒新麦的时候了,我赶紧跑回家中,拿起一件件熟悉而又陌生的农具,尽量回忆着它们的使用方法,以期达到正确使用。晒耙、簸箕、推耙……一件件农具都是我们祖先智慧的结晶,使用它们的一招一式都很有讲究,无不体现着悠久的中国文化。正如人们所传:在美丽的关中平原上,挖一锨泥土就会碰着文物,走一步路就会踩着文化。
麦子很快被晾晒在院子里,金灿灿的满院都是。晒罢麦子,走出村来,我仔细欣赏起这个新建的美丽小村庄。只见家家户户都是清一色的二层小楼房,大屋顶白外墙,绿树簇拥。房前屋后,鲜花盛开,红得像火、粉得像霞、白得像雪。树上满是桃儿、杏儿、桑果,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有蜜蜂飞到我的手上,以其特有的方式向我表示了问候,我忙“哎呀”一声表示不敢忘记。
桃儿、杏儿已经成熟,但不远处的核桃尚是青得惹眼,它是又一个希望所在,也是我下次回家的理由。不等今日去,且盼来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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