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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枣的味道
◎曹志国

  这个季节的大秦岭五彩斑斓,周末与朋友进山游玩,想一览这美不胜收的身边美景。
  晌午在农家小院休憩,院后山坡上一簇簇红宝石般的小红果映入眼帘,有两个背着筐的村民正在采摘。是酸枣!我们这些人像发现了“宝藏”,顾不得坡陡无路与遍地荆棘,一阵手脚并用地登高爬低,终于来到了酸枣丛的近前。这些野生的酸枣长势真好,个头虽不大,但圆润饱满,即便红彤彤的果子上蒙着一层薄灰,依旧能让人垂涎。
  看到这么一片酸枣树真是意外收获,摘酸枣是我儿时的乐趣。那时,我和小伙伴们能准确地说出我们村周围不下十个摘酸枣的地方,尤其是从家里到学校的路上,经常为采一兜酸枣讨好女同学,不知剐坏过多少回衣服,而被母亲训责。酸枣树大多长在没人经过的坡地、崖边,说是树其实它们并不高大,哪里荒草荆棘多,它就爱躲在哪里。瘦削的枝条与满树密匝匝的叶片总是显得不协调,还有那并不起眼却扎人毫不手软的尖刺,若是在路上偶遇,人们定会退避三舍。但到了结果后,情形就大不一样了,树上一颗挨着一颗挂着的酸枣果,酸酸甜甜的味道百吃不厌,谁不爱呢。这个红红的小山果给了我很多次血的教训,也让我在同学面前威信大增。当然,从硬着头皮徒手去摘,到用上父亲的旧棉手套,一次次的采摘中,我的技术也更加娴熟,常常一会儿就能摘上小半书包。我还摸索出了啥样的酸枣更好吃,青枣脆,红枣绵,半红半青似蜜甜。
  离开了老家,曾经熟悉的酸枣就很少再见,也许是每次再回老家总是错过了时节,也许是经历过许多的坎坷,难再有儿时的纯真心境。听两位村民说,这些野酸枣是要被当作中药材的,总有人专门来村里收购,随着收购价年年攀升,这一筐筐的酸枣可是笔不小的“外快”。看着眼前的这片酸枣树,让我心生一阵莫名的惬意,蔓延出无尽的愉悦与幸福感。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也照得酸枣更加红艳,我小心翼翼地摘下一颗,擦也没擦一下,便放进了嘴里,那味道与儿时一样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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