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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的柿子树
◎絮芯

  柿子被纯朴的西府人赋予了“事事如意”“事事安顺”“事业有成”等美好寓意。漫步西府乡间,农家院门外种植的多是柿子树,那一树树红彤彤、晶莹剔透的柿子,把深秋初冬的乡间点缀得红润而风情。
  柿子红了,树下是农人的笑脸,孩童的嬉笑;树上则是鸟儿、虫儿的佳肴。哪颗柿子熟透了,哪颗柿子最甜,它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对于何时采摘,农人们自然心里有数,“霜降摘柿子,立冬打软枣”是农人们熟知的农谚。霜降后是柿子采摘的最佳时机,古人曾说:“秋去冬来万物休,唯有柿树挂灯笼。欲问谁家怎不摘,等到风霜甜不溜。”很多农作物、植物经霜一打,就会纷纷萎靡,碧绿的枝叶一夜间变得枯黄,柿子树的叶子也会变红,纷纷掉落,但被霜打过的柿子,却将自身的营养沉淀,转化为糖度,吃起来更甜,涩味更少。采摘柿子时,农人们总不忘在枝头留下一些,任由风吹雨淋、鸟雀啄食,那红红的柿子里蕴含着农人的善良和对生命的敬畏。
  新摘的柿子是硬的,是涩的,要放十多天才能成熟,成熟后柿子就变得绵软,轻轻咬一口,红嫩的果肉瞬间涌出,甜到人的心里。北宋诗人仲殊曾作词赞美它的美味:“味过华林芳蒂,色兼阳井沈朱。轻匀绛蜡里团酥,不比人间甘露。”为了尽快吃到甘甜的柿子,纯朴的农人们研制出多种催熟柿子的方法。将柿子与苹果、梨等成熟水果放在一起,成熟水果释放出的乙烯能加速柿子脱涩。暖柿子是农人们最常用的方法。铁锅里盛上水,把生柿子放入水里,用麦草火慢慢加热,温度以不烫手为宜,尽量保持恒温。火大或小都不行,柿子会变黑,或者脱不了涩。经过一夜辛苦劳作,这些金黄鲜亮的柿子涩味尽退,吃起来又脆又甜,清爽可口;还可将柿子去皮在阳光下晾晒,再慢慢将柿子捏成饼状,晒干即成了柿饼,最后在严寒的天气里冷冻结霜,霜越厚越好,这样就成了美味且耐储藏的柿饼。
  农村变了,变得更美了,变得更好了。街道整洁,房屋宽敞明亮,农人们的生活啊,也如这红彤彤的柿子般,红红火火,甜甜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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