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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字牛
离不开的牛字旁
◎王卉
  优美的汉字古老而神秘,与人们衣食住行息息相关的汉字,见微知著,反映着生活的方方面面,“牛”家族便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人们的生活离不开汉字,早在甲骨文中就出现了牛:尖尖的双角朝天、高耸的脊背、两眼炯炯、鼻梁端直。眼前的牛形象,既生动又有艺术趣味。除了牛,还有许多与牛关系密切的牛字旁汉字也是逸趣横生。如甲骨文中的“牧”字,是个会意字,左边的牛字旁代表牛,右边的攴则表示手里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攴与扑同音,学者认为,扑牛就是做出类似今天挥鞭的动作,也就是放牧时的样子。如此看来,《诗经》中曾说的“牧野洋洋,檀车煌煌”,便可以有惬意自在的场景再现:广阔的田野漫无边际是用来“牧”的,有牛可牧的富足生活,还少不了配置光艳鲜亮的檀木车。可见,远古的游牧生活,人们要想生活得好,一定少不了牛。不管放牧的牲畜是牛是羊还是马,不可否认其中与人们生活关系最密切的还是牛,这也真实地反映了当时人们的生活状态。
  天空有牵牛星闪闪亮,地上有牵牛花吹喇叭,因牛而生的“牵”字,给予了牛不待扬鞭自奋蹄的奋斗精神。牛拉车为牵,所以在篆体的牵字“形象”中,牛在前,颈上系有玄,人们认为玄为绳形,这根绳子的另一端连在车上,随着汉字的演化,字中车的部分被省略,而保留下更为重要的部分——牛,牵车之牛为牵牛。因此在人们的农耕生活中,就有“我任我辇,我车我牛”的记述,有了我挽辇来你肩扛、我扶车来你牵牛的耕作,还出现了离不开牛的“犁”。牛耕田是犁之范式,耕作时,牛拉动铁铧,人在其后扶着木犁,故犁的繁体字中右上为一个木犁,而牛在其下始终稳稳地顶起了全部重任。
  要说世间万物离不开“牛”,这也不算是吹牛的话。物的声部勿本意为杂色旗帜,牛与勿结合后,意为杂色牛。古时人们对牛的“重视”,导致它在各大祭祀活动中须承担“重任”,“十勿牛”“三十维物”就是对牛的毛色规定。若以十头、三十头杂色牛的规模来看,“重任在肩”的牺牲“名单”定是繁杂的,所以人们再提及种类繁杂的物品,就与杂色牛相较,便都统称为万物了。
  牛由一二三四“壮大”到十百千万,汉字“牛家族”也历经春夏秋冬,走过东南西北,在人们的生活中成为特别的“偏爱”,它盛开在牡丹花图案的那件新衣上,它藏在犒劳自己的那碗牛肉泡馍里,还有那些如小牛犊般的孩子,都有着一股不服输的牛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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