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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情画意品酒香
◎段序培
  蒹葭苍苍的渭河边,采诗官摇响木铎,到民间采风。《诗经·豳风·七月》里,将周人一年的农事活动和日常生活,以及周朝早期农业生产情况淋漓尽致地展示出来。从种田养蚕到打猎凿冰,其中或清雅或艰辛,满满的都是对生活的最淳朴的追求。
  透过“九月肃霜,十月涤场;朋酒斯飨,曰杀羔羊;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的诗句,我们仿佛看到,随着天气转冷,农事进入收尾阶段,周原大地的农人们,清扫完打谷场,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当年的收成,一边思量着:忙碌了一年,也该犒赏一下自己了。于是,农人们将喂养了一年的羊赶出圈,磨刀霍霍宰杀羔羊,用最直接的方式,庆祝丰收的喜悦。
  吃着热气腾腾的羊肉,手捧丰收的粮食酿造的醇香美酒,将最衷心的祝福送上管理者。鲜嫩的羊肉,配着解愁的美酒,滋养着农人们冬日的胃口,在享用美味的同时,也缓解了一年劳作的辛苦。眼前的喜庆与热闹使农人们更加在心里祈求着来年的幸福生活。其实通读整首诗的人会明白,诗中描摹的生活现状,如这杯中之酒五味杂陈,但并不影响人们对酒的喜爱和欢度盛宴。
  中国的酒文化源远流长,在与宝鸡有关的众多诗词歌赋中,留下不少与酒有关的美文。古人们不仅在庆祝丰收时饮用,在祭祀祖先或庆贺凯旋时也都少不了它,无论是消愁还是欢庆,都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安史之乱爆发后,公元757年(唐肃宗至德二年)唐军大胜。这年十月,唐肃宗从凤翔返回京都长安时,为了庆祝这重大胜利,大摆宴席犒赏三军,此时的军营变成了欢庆的海洋,欢声笑语彻夜不休。唐代诗人钱起,当时担任秘书省校书郎,也在当中,他与众将尽情狂欢,纵情豪饮,并留下《观法驾自凤翔回》一诗:“欃抢一扫灭,阊阖九重开。海晏鲸鲵尽,天旋日月来。圣情苏品物,龙御辟云雷。晓漏移仙仗,朝阳出帝台。周惭散马出,禹让濬川回。欲识封人愿,南山举酒杯。”诗作浓墨重彩地赞赏了这次重大胜利,结尾,诗人用举杯来表达战胜归来时,人们的喜悦之情……
  如今手抚竹简,你会发现,无论是把酒畅饮,还是大口吃肉,古人的冬天同样过得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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