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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勤奋和才情带来惊喜
——浅读张静散文集︽散落的光阴︾

  ◎李君
  张静是近几年来活跃在宝鸡文学界的一位实力作家,她用勤奋和才情,给宝鸡的散文带来诸多惊喜。尤其是近两年,连续在《散文》《四川文学》《湖南文学》《青海湖》《散文百家》《延安文学》《延河》等20多种公开刊物上发表散文50余万字,从文学期刊中闯出了自己的路,充分展现了她的散文创作才华,并获得了叶圣陶教师文学奖、宝鸡秦岭文学奖、宝鸡首届文学奖等奖项,创作成绩有目共睹。
  张静《散落的光阴》出版一年了,她的散文在其微信公众号里或其他场合我也读过一些,算是比较了解。我就《散落的光阴》谈几点自己的看法。
  《散落的光阴》共计四辑,其中第一辑是“相逢是一首歌”,主要写作者行走在岁月深处的生命体验,写得比较悠然、随性和洒脱,有赏心悦目之感,如《远去的老调》里描摹出的岁月的刻痕,《先生与茶》里与风雅无关的夫妻情怀,《夜读江南》里清夜的馄饨小摊,令人动容,这三篇最后都落到平凡的烟火,很是超然。
  第三辑的“山南水北”,主要是游记。游记散文在这些年有些“声名狼藉”,文学化的风景名胜说明书,张静的游记不免也带有这种痕迹,但她的语言就像一位评论家说的,嘈切有致。嘈切一词出于白居易《琵琶行》中“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雨”,这里指快慢节奏,同时还有细腻和粗狂的交织、长短句的搭配,富有韵律,宛如一曲颇有气象丰富生动的乐章。
  第二辑的“故园情深”,这是张静散文的主流,也是陕西散文创作的主流。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抒发对故乡的情怀,大多是离开了乡土的人的怀旧文字。一是因为怀旧,不免将过往的乡村诗意化;二是对都市喧嚣的厌倦,但又离不开,便将故乡生活进行了美化,即田园化的倾向。这种田园化的倾向,使得一些作家对农事、对乡俗、对乡村的风物写来时,津津乐道,有一种把玩的味道。
  贾平凹的早期散文就极富这个特点,把一件农事写得极美。张静的散文也带有这种倾向,如《老屋》《冬至帖》《年画》《遥望一株麻》等等。应该说,写得生动,气息浓郁,令人怀恋甚至向往;语言较其篇章,更为自然、朴素、纯熟,富有特色。
  但是乡村生活不一定都是田园色彩的。过去,贫困、艰辛、不自由。所谓田园,是作家现代意绪的一种投放。
  在中国近代的乡土散文创作里,沈从文、孙犁、贾平凹的继承关系很能说明问题,如沈从文,他的乡土散文里有自然的人性之美;孙犁的乡土散文,粗粝的革命叙事里,一股清婉之风;但贾平凹和沈从文相比,就显得有些自我陶醉,只有汪曾祺得了沈从文真传,张静应该多学学汪曾祺。
  但张静的乡土散文里一旦写到了人,就变得真实、苦涩,弥散着烟火味,田园化就退居幕后。
  如《高粱绿,高粱红》中种高粱的父亲,还有“就像我穷困潦倒的乡亲,卑微地活着,却在清苦中找出快乐”。
  《葵花尘香》里的母亲,在重负和苦难下,沉郁的心底被注入最后的温暖,母亲的隐忍、坚强,如葵花一样,热烈和执着。
  《天地之间,雪是一种召唤》里的“我”的生命和成长,与雪有关。雪落在村子里,遮住了很多东西,却遮不住乡村人的喜怒惆怅,如“背着行囊去外打工的平娃叔”;雪地里送夫的平娃婶,折折回回穿梭的大黄狗杂乱的脚印,都让人感到雪事里的温暖、辛酸,以及人与人、人与狗之间朴素的情怀。但最后两段如果继续朝着雪带给人的复杂况味去写,效果会更好。
  张静最好的乡土散文当数获叶圣陶教师文学奖的《风儿往西吹》,通篇没有矫饰,没有美化,没有玩味。在作者笔下,一场场风,在故乡的天空里飘过,故乡人的生存和生命状态,随着风的变化,呈现出不一样的酸甜苦辣。风与庄稼、风与人、风与牲畜,交织成贫瘠年月里生活全景图,写得心痛和厚重,笔力沉稳。
  再说一说《菊事悠悠》,作者写到她的外婆,爱美,喜欢大理菊的朴素之心,在农村重男轻女和迷信色彩的现实下,逐渐毁灭,她带着些许遗憾离开人世。就像库淑兰的故事《欲望号街车》布兰奇的遭遇,浪漫、诗意被庸俗的现实摧毁。
  在最后,我想说的是,乡土不是土特产,要写出文学的意义——人性、人的命运等等,这是散文最本真的境界。
  总而言之,张静的散文,值得研讨。
  (李君: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宝鸡市作协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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