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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深处的老屋
陈有志
  秋风四起,落叶肆意在空中飞舞,无拘无束且杂乱无章。我拾起一片金黄,回头远眺,看飞鸟归巢,目光再次落到群山怀抱的一座破落老屋上。
  老屋承载了我儿时几乎所有的记忆,门前无花果树下留下的一张张老照片,也几乎是我所有的快乐。看着袅袅炊烟升起,就知道该吆牛回家,坐在门墩石上的爷爷一口又一口地抽着自卷的旱烟,品一壶浓茶……
  记忆里,染红老屋的那一抹残阳,铺洒在无花果树上,也挂在旁边一棵孤独的椿树上,落了又起,起了又落。
  十多年前,奶奶走了,没过几年,爷爷也走了,只剩老屋那扇门吱呀吱呀在风中摇曳。没了坐在老屋门口的人了,欢笑声也草草收了场。
  十多年前,我考上大学,参加工作了,在城里买了房,住上了楼房,但老屋仍旧是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后来,有了孩子,由于媳妇和我都在单位上班,娃娃没人带,爸爸去我弟家帮忙,妈妈给我们带娃娃,就很少再去老屋。
  没人居住的老屋,时间久了,成了摇摇欲坠的危房。父辈曾动过把屋拆了的念头,终究没拆。
  后来偶尔和父亲一起走到老屋那用旧铁锁“锁”住的木门前,听到他喃喃自语,“等我老了,回老家盖房住。”我想我是懂的,人近中年,偶尔也会考虑自己的归宿。有次清明节途经老屋,我带着孩子来到老房子前,摸了摸那扇小门,转身便走了。我想,我是不愿在老屋门口感情决堤的,怕旁边的父亲瞧见了伤心。
  后来,父母还是经常念叨老家。爸妈说,想回老家修建房子,等老了回去居住。我和我弟经济也宽裕了些,就一起出了一些钱,准备把房子修好一点。为了车能开到家,就在老屋下面一公里左右,靠近公路边的地方修建了一栋小楼。
  现在,孩子们大了点,我们可以自己带了。爸妈已经回到老家,把家附近的土地捡起来种着,养个把猪牛,维持着生活。每到过年过节,爸妈家又成了我们兄弟姐妹再次欢聚的地方。
  回到老家,偶尔我还是会去老屋一趟,每次去,也只伫立在门口,不愿去推开它,因为怕触及那些尘封的往事。但有些事,就如同老屋的门,沉默无语。我想,今天与明天之间,也许只隔着一扇门,我们都站在岁月的门口徘徊,追忆着那些过往的事与过往的人。我站在老屋门口,想着那些平常小事。老屋的门,被岁月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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