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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的牛肉干
藏在时光深处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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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时光深处的爱
许若凡
从书架抽出那本相册,封皮已经泛黄,边角也被磨出了毛刺。轻轻翻看,岁月将一张张照片无情地摩挲,落下斑驳的印迹。
看着一张张照片,闪着橘黄色的光芒,记忆便一一闪现。
小时候,父母工作忙,没时间照顾我,我便经常和外婆住在一起。我那时总是挑食厌食,身体瘦弱,外婆便换着花样做饭给我吃。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两个荷包蛋总会按时出现在我眼前,外婆知道我喜欢吃甜食,还要给荷包蛋放两勺糖,可口的鸡蛋,卧在碗里悦目,尝在口中香甜。外婆总会笑着说:“吃吧,吃了我娃就会长个子,也会更聪明。”因为外婆的悉心照顾,我的身体日益强壮。
外婆家在农村,一到夏天蚊虫较多,但有了外婆的陪伴,我依旧生活得安心而快乐。记得七岁时的一个夜晚,睡梦中的我感觉自己被人从床的一边挪到了另一边,蒙眬中睁开双眼,我看到外婆坐在我身边,手抚摸着我的胳膊。困倦来袭,我没有多想,便又进入了梦乡。第二天,我发现外婆的手上有一处红肿,询问外婆原因,她轻描淡写地说是晚上上厕所时不小心碰破的。我将信将疑,却又找不到破绽,便相信了外婆的话。后来,母亲告诉我,那天晚上外婆醒来去上厕所时,看到我的胳膊上爬了一只蝎子,她怕蝎子伤到我,情急之下用手打掉了蝎子,她的手却被蝎子蜇了。听了母亲的话,我眼中泛起了雾气。在我遇到危险时,外婆总会不顾一切地保护我。
渐渐地,我长大了,跟随父母去了县城上学,随着学业加重,回家看外婆的机会就少了。然而每到周末,我总要缠着母亲回家一趟,外婆也总会给母亲打电话,问我们是否有时间回去。只要回到外婆家,外婆就会为我做好吃的饭菜,临走时还要准备一大堆吃的喝的让我带上。虽然她总说这些东西她不爱吃,但我知道,这些都是她舍不得吃,特意留给我的。
那时稚嫩的我对外婆说,等我长大挣钱了,也买好吃的给她。外婆高兴地摸着我的头说:“好,外婆等我娃买好吃的给我!”
可外婆食言了,她没有等我。外婆在一个冬天永远地离开了我,我再也不会在周末接到外婆的电话了,也吃不到外婆做的饭菜了,再也不会有人给我留各种各样的零食等我回家了。每每吃荷包蛋时,我就会想起外婆,想起外婆特意做给我的美味,以及留给我的那些美食。
木心在《从前慢》中写道,“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是啊,多么想回到从前和外婆在一起的日子,享受时光的流逝和外婆对我的爱。然而,往事不可追,那些日子终究是回不去了,唯有外婆对我的爱在心底永存。
爱永远不会消失,外婆对我那份沉甸甸的爱永远藏在时光深处,从未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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