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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四溢爆米花
◎段序培

  一个寒风凛冽的下午,走在大街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停住脚步定神一看,才发现街对面有一处爆米花摊子,周围有不少围观者。玉米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丝丝缕缕沁人心脾,我的思绪回到了遥远的童年。
  小时候,每到寒冬腊月,最期盼的莫过于那些挑着担子的爆米花师傅了,平静的乡村会因他们的到来,多一份热闹和香甜。
  听到“嗵!”“嗵!”的声响,人们不约而同地拎着自家的玉米赶来,不一会儿,爆米花摊位前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但爆米花师傅却并不着急,他不紧不慢地将那个椭圆形的铁锅放在地上,那个铁锅中间大、两头小,黑乎乎的,带着一根能摇动的手柄。他接过排在队伍最前面顾客的玉米粒,轻轻倒进铁锅里,盖好盖子。然后坐下来,一手拉动风箱,一手摇着炭炉上的铁罐,使里面的玉米均匀受热。通常一锅只能爆一搪瓷缸子的量,听着爆米花师傅拉动风箱的“呜呜”声,望着通红的炉火,人们耐心等待着。
  最焦急的莫过于孩子们了,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翻滚的铁锅,等啊等,终于要起锅了,最幸福的时刻来了。随着一声:“都注意了,开锅!”大家就知道,最激动人心的一刻来临了。只见爆米花师傅停止了拉风箱动作,麻利、熟练地从火红的炭炉上搬起铁锅,放到地上,将铁锅的一端套在一个长长的布口袋上,用脚猛地使劲一踩,“嗵!”的一声,铁锅发出巨响,一团白色的雾气升腾而起,飘向天空,一股玉米花的香味伴着热气猛冲出来,冲进布口袋里。
  烟雾散尽,孩子们便迫不及待地抓起一把爆米花塞入口中,也不怕烫嘴。那几日,孩子们的口袋都是鼓鼓囊囊的,遇到小伙伴,便会掏出来,交换着品尝,乐在其中,听着“嘎巴嘎巴”的咀嚼声,唇齿间溢满了爆米花的香甜。
  时光渐行渐远,那种传统的操作方式已很少见了,街边售卖奶油味、巧克力味等各色爆米花的小摊点随处可见,可总觉得儿时冬天里的美味,更令人感到欣喜和温暖,回味无穷。
  本版漫画陈亮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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