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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的诗(三章)
聆听眉坞
春来草自青
隔窗看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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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窗看鹊
◎钟小英
红嘴蓝鹊,是我窗台前众多鸟儿中最漂亮的鸟。
红嘴蓝鹊,体态优雅,羽毛艳丽,一身雍容的莫迪蓝羽毛,头上更像永远顶着一块头巾,神秘而高贵。鲜红的脚和嘴,就像画家的点睛之笔,如此的恰到好处。尾巴颀长,像超模的拖地长裙后拖着的蓝丝带。在地面的时候它们总像兔子一样跳跃运动,但始终保持尾巴不触地,就像为了保持考究的着装而刻意为之的仪态。
初春的清晨,掀开窗帘,“噗”一下,窗前就飞来两三只、四五只红嘴蓝鹊,伸着脖子,谨慎又大胆地盯着我看。它们你推我挤,就像学生看见我进教室,既紧张又兴奋,让人好笑。
黛黑起伏的山,光秃秃的桐树枝,四五只探头探脑的红嘴蓝鹊,此刻的窗前更像一个大小合适的画框,让人驻足。它们从我的窗前飞往对面的山上,或从对面的山上飞到我的窗前,样子非常迷人可爱,就像春天里孩子们的风筝,忽近忽远,稍不留意就要缠绕到树枝上一样。它们常常毫无缘由地犹如一道蓝色的弧线“啾”一声从我的眼前划过,飞走了。忽然又毫无征兆地飞回来。好像是拉丁舞演员的表演,时而舒缓婉转盘旋,时而要冲破天际翱翔白云苍穹之间,作俯瞰大地航行一样,看着看着我的心突然就愉悦起来了。
晴天的早晨,旭日东升,红嘴蓝鹊迎着太阳站立在窗前的树枝绝顶上,稳稳的,悠然的,像是在我窗台前站岗放哨或瞭望一般,它们真的在瞭望吗?它们又在瞭望什么呢?
黄昏时刻,窗前的山上,缱绻的灰喜鹊、斑鸠、椋鸟纷纷归林,这时的红嘴蓝鹊低飞在我的窗台前,探头探脑或在窗台前跳上跳下。就在我定睛观望时,“啾……啾……”几声,它们又像箭一样消失在对面的山林。
红嘴蓝鹊很少见到一只独行,它们呼朋引伴或盘旋或翱翔,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从一个楼檐飞到另一个楼檐。它们忙碌地跳跃、盘旋、翱翔、啄食,发出多种耐人寻味的鸣叫,像一个个昂扬而闪亮的音符在低调的旋律中穿行,在季节的变化中欢快地追逐、孵蛋和育雏。它们用漂亮、雍容、华丽的姿态点缀人类的生活。
“啾……啾……”它们又来了,我在窗内写它们,它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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