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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记录
秦岭里的闲草花
童话之境白鹤坪
我家住在花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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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里的闲草花
◎宋力行
“秦岭无闲草,样样都是宝。”话虽如此,可惜我们绝大多数人还是不认识那些可爱的花草,不知道它们的学名,更不知道它们“宝”在何处。
比如我们常吃的“灰灰菜”学名叫“灰绿藜”,文学作品中常常出现的“苋菜”,其实就是我们拌凉皮用的“仁花菜”,它们都有清热利湿、杀虫止血的功效;秃疮花又叫勒马回,以前在农村,小孩有点跌打损伤,大人常常会把秃疮花捣烂,敷在伤处,就是因为它有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功效;单株长茎,高高的茎端一开就开七八朵伞状黄花的叫“额河千里光”,也能清热解毒,它的花名会不由得让人联想到那条流向遥远北冰洋的大河——额尔齐斯河,想到长河上落日的余晖和它那泛着金光的宽广河面,也许这小草的故乡就在那条河的两岸吧;还有一种能散瘀消肿的草,我们随口叫它“狗扎扎”,高高细细的四棱茎,茎上稀稀拉拉几片羽状复叶,茎端开着可可怜怜的五瓣筒状淡黄色小花。这花儿开完了,长出来的果实却是一簇四棱形的小针,针里面白线一样的果肉小时候我们还常常搓出来吃,外面有倒刺,在它旁边走一遭,谁都得带两腿“毛”,它有个谁都想不到的高端大气的名字——“金盏银盘”。
这些花花草草在陕西都很普遍,田间地头路畔崖边也有,不算稀奇。稀罕的就需得往秦岭深山里走才能见到。
有一次我在秦岭山间一片松软湿滑的坡地上发现了一种样子奇特的植物。看见叶的人说可能是野芹菜,可不是嘛,那草的茎细长有棱,顶端小扇子形的叶子有浅裂,跟芹菜的茎叶几乎一模一样;看见根部的人说这大概是个“多肉”,因为拨开草丛可以看见,那个芹菜秆一样的茎是长在一个红褐色、半透明、肉厚、光滑,类似于花瓣一样的东西的尖端的,有些“花瓣”上没长长茎,看起来真的很像“瘦”一点的“多肉”。咨询了专家才知道,那是根状茎的鳞片,这种植物叫“泾源紫堇”,有清热解毒、收敛固精的效用。
在秦岭山间我还认得一种叫“苦马豆”的草,它因为是豆科植物,叶子和苜蓿有点像,闻起来也有点淡淡的豆香气,一个茎上要开十余朵鲜红的小花,一簇簇的很好看。它的果实比较特别,是个半透明的青苹果色小泡泡,像膀胱,能补肾固精,所以又有个难听的名字叫“尿泡草”。把它摘下来放在手心轻轻一拍,“啪”的一声就破了,露出小小的几粒种子;水百合长得很大气,中空的茎上面互生着带长柄的宽卵形叶子,又薄又软,淡绿色,刚长出来的叶子还有点古铜色。茎端的一串白色喇叭形的花和玉簪花简直一模一样,只不过花蕊有紫红色纹路,香气里带些许药味,没有玉簪那么浓郁罢了。水百合的鳞茎就是它的宝,有清热化痰的功效。
再往秦岭高处走,我还想提及一种挺讨人厌的植物,以便于大家有个心理准备。这草俗名“火辣子”,学名“蝎子草”。在海拔1000米左右的秦岭山地非常常见,高及膝盖处,叶子近于圆形,边缘有粗齿,叶面正反都长着刺毛,这毛一旦碰在人的皮肤上,就像被小蝎子蜇了一样又疼又痒,火辣辣的。奇怪的是它作为一种重要的药材,主治的居然就是蛇虫叮咬、跌打肿痛。在我看来,这真是大自然安排的“以毒攻毒”的典范。走一路,就得被这火辣子草蝎子骚扰一路,倘做不好防护,也只能无可奈何地默默忍受了。
虽说秦岭是中国的秦岭,但我们宝鸡人喜欢骄傲地说“秦岭是宝鸡的后花园”,好像秦岭里的这些宝贵的自然资源是自己家的一样,这样想也好,像爱护自己的家一样爱护秦岭,让这些奇珍异宝大放光彩,确实是我们每个人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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