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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雅颂里看虎威
◎段序培
  在火红灯笼的映照下,在锣鼓喧天的喜庆声中,虎年如期而至。虎为百兽之王,以威武凶猛之姿,被民间尊崇为瑞兽,无数文人不惜笔墨让它成为诗文中的主角。翻开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及其他经典著述,竟有多首诗提到了它。
  《大雅.韩奕》中虽有“有熊有罴,有猫有虎”,可只是把它作为一种动物来列举,但《小雅.何草不黄》与《小雅.巷伯》中却借虎来诉“衷肠”。前一首诗中的“匪兕匪虎,率彼旷野”,借奔走在旷野的虎,来感叹自己游荡奔波、辛苦劳作的艰难生活;后一首诗中“取彼谮(zèn)人,投畀(bì)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则是对那造谣中伤诬陷别人的人的谩骂,意思是把这种人丢给野外的豺和虎,豺虎都嫌弃他、不肯吃,以表达对“谮人”的极度厌恶。
  当然,诗经中最多的还是对虎的威武凶猛的夸赞,时常用来比拟军队和勇士们。在《小雅.小旻》中,“不敢暴虎,不敢冯河。”意思是说赤手空拳打老虎,徒步空身过黄河,这两项壮举很多人都不敢,这是超级勇者的行为,是令人赞叹的勇士。在《郑风.大叔于田》一文中,“袒裼(xī)暴虎,献于公所。”称赞了一位威武的“大叔”,赤手空拳去打猎,猎获了一头猛虎“献于公所”的英勇壮举。《诗经》中,除将虎作为猎物郑重地“献于公所”外,还有诸多实际的用途。在《秦风.小戎》中,“蒙伐有苑,虎韔(chàng)镂膺”便是最好的证明。“虎韔”指的是用老虎皮做成的弓囊、弓箭套。将士们佩戴上这样的装备,自然是英姿飒爽、虎虎生威。
  《鲁颂.泮水》《大雅.常武》这两首诗也是借虎来形容勇士的,无论是“矫矫虎臣”,还是“进厥虎臣”,“虎臣”二字皆指勇武威猛的臣子。后一首中更用“阚如虓(xiāo)虎”,“虓虎”指咆哮的老虎,来形容周天子的虎狼之师,以及周人强大的战斗力和英勇神武的精气神。
  不论古籍如何诠释,“虎”永远宣誓着自己的王者之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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