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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读
水鸟游过的河流
■董雅丽
这是一截最干净的河流
喧嚣被拒于河床之外
在这里，不喊姓名。喊它们
野鸭，水草，小鱼和白云
粼波不急不缓地画着自己的圈
即使，有陌生的落叶停靠
也是命运的撮合。同样的
清澈，湛蓝
风把一根水草从左边吹到右边
一个人的倒影浮起又沉没
划过的水痕，安静得如一弯新月
在这里
可以放心地卸下伪装、揭开伤口
掉下眼泪、或望着远处的一片天空
看芦苇慢慢生出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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