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东仁堡小学


    曾经的金台医院门口

　　如果你骑行去市区的中山老街又不想骑上坡路，还想顺路体验一把“老宝鸡”的烟火气，记者给你推荐个路线——人民路。
　　一
　　人民路的地理坐标是：东起新华路10号楼，西至永兴巷天鹅湖大酒店，中山东路、瓦厂街是它的南、北相邻之路。此路全长约850米，基本算是步行路。从东往西数，沿途著名老地标有，原宝鸡水泵厂、人民街综合市场、东仁堡小学、金台医院。
　　近日，记者拣个好天气，骑一辆单车从人民路东口进去，骑行个四五十米就到了人民路3号——原水泵厂的大门，此厂现在叫宝鸡航天动力泵业有限公司，是2003年改制组建的新企业。
　　“老宝鸡”都知道，水泵厂最红火的时候是上世纪80年代。退休工人康宝成说，水泵厂的前身是公私合营裕民铁工厂，1966年之前生产阀门和水阀，泵的生产还局限于民用泵。1966年更名宝鸡水泵厂，那时东北本溪水泵厂支援三线建设，内迁宝鸡一百多人，带来一百多台机器设备，使得水泵厂生产结构发生改变，开始生产工业泵。1985年，企业的产品市场应用领域得到空前壮大。1988年，水泵厂产值上了5000万元……
　　老康深情地回忆，那时他们厂生产的切割泵，产生的1000多公斤压力能切割钢板和固化的水泥地面；生产的高压清洗机清洗管道灰浆，能把灰浆最远排泄到30公里之外；厂子发展最好的时候，连续盖了8栋职工宿舍楼；职工俱乐部、电影院、招待所和职工澡堂也相继建成投用……
　　记者记得前两年吧，闻名遐迩的水泵厂澡堂，仍在面向社会开放。不由得想起那供顾客小憩的小床铺，热腾腾的干净澡水，当然还有“亲民”的价格。
　　1995年，宝鸡水泵厂面临全国许多同行都遇到的发展困境，后来，改制后的水泵厂又重获新生……
　　一过水泵厂，路面渐渐地就被来来往往的“蹦蹦车”和各种小货车占据，因为路的左首就是人民街综合市场的北门，市场南门在邻街的中山东路，人民街综合市场直接贯通了南北两条街道。这里永远是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蔬肉粮禽等各类小贩忙碌的身影，是个烟火气特别充足的所在！
　　二
　　“去人民街买肉！”多少年来，这句话是宝鸡市区多少家庭的口头禅，又是多少孩子从小到大再熟悉不过的话！哦，妈妈去买肉了，去一个叫人民街的地方……满怀期待中，妈妈挎着篮子回来了，掀开布盖，篮子里有时装着五花肉、后腿肉，有时装着牛羊肉，有时是一条大肥鱼……妈妈还高兴地说：“嘿，今天的肉价降了！”或者说：“今天人家多送了一块里脊。”一脸的喜形于色。不知不觉中，我们就吃着去人民街买来的肉长大了。
　　市民李维藩介绍说，人民街综合市场始建于1983年10月，后来经过几次改造扩建，市场面积、规模不断扩大。据记者了解，1990年，人民街综合市场日批发大肉18000公斤，声名远播；2002年，又兼并了旁边的宝鸡市酿造厂，增加了调料副食、粮油和餐饮小吃；到2010年，市场摊位发展了400多个，年营业额上亿元，连带了人民路和永兴巷商业街的发展。
　　直到今天，随着城市扩容，人口再不像从前那样集中在老城区，大型综合市场也越来越多，但其他市场售卖的大肉，据传大部分还是从人民街市场批发来的。这样看来：人民街的大肉“龙头老大”地位，还是很稳固。
　　从小货车、路边摊位的缝隙中穿过，继续往西走，走到人民路和沿河街十字，右首即此处的地标金台医院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这座高大的标志性建筑是2011年才有的。印象中以前的金台医院门脸很朴素。
　　记者之所以把金台医院当地标，是因为它对自己儿时的提示作用。很小的时候，懵懂的我总喜欢从金渭路一路摸索走来，去金台医院西边的舅舅家探访——那是一座用石头垒成的小院，小院背后是葱茏的树木和掩映其中的敦仁堡的民房。有时我侥幸走对了路，从人民路进去只要看见金台医院，我就知道找到了舅舅家；有时就走错了，过了东闸口铁路桥，一犯糊涂，不是提前拐进了曙光路，就是拐进了中山东路——因为在孩子眼里，这三条平行的路很难分辨。一旦走错，就再也找不到金台医院了，只能原路返回。
　　三
　　过了沿河街十字继续向西，路明显向西南方向折了一下，但还是平路，并没有上坡的感觉；而此时相邻的中山东路已经在明显地爬大坡；而再往南的曙光路，也一样在爬坡。就这样几乎无爬坡感觉地在人民路上轻松地骑着车，欣赏着两边的风景。
　　原来在这条路上的那所著名的老校——1913年始建的东仁堡小学，现今看不到了。听说是2013年随着敦仁堡改造迁到瓦厂街和沿河街小学合并了。
　　路边有一座砖混的旧楼，难说此楼有多老，但四排斜挂的外置式扶梯在宝鸡已不多见。
　　隐藏在金台区工商局家属院里的一处人防工程入口，据李维藩说建于上世纪70年代，和更早时期建的人防工程相连，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构成一个四通八达的地下防空网络。现在和平时期，人们利用它来仓储和进行特色种植。人防工程是“老宝鸡”留给现代人的杰作。
　　还是回头来说一下这条路的“神奇”之处吧！850米，从东到西，从低到高，这种“向上走”的心理准备，也仅仅是快到永兴巷口时，仅仅有那么一小段小慢坡。回头看走过的路，确实是“如履平地”般走过来了！
　　奇妙的是：所在的永兴巷，竟然和旁邻的中山路没有落差。也就是说，我们从明显海拔低的地方到海拔高的中山路街道，无论是从长青路、红旗路、汉中路、文化路出发，还是从曙光路、中山东路出发，想到中山路老街都得爬大坡，只有一条路除外——就是人民路。
　　这该咋解释？记者求教享有“宝鸡活地图”之誉的李春林老师，他说，这和地形有关系。人民路正好处于敦仁堡的城堑位置，而永兴巷在城楼位置，是修路时移土平填造成了这种小慢坡而感觉上就是平路的效果。
　　也许，所谓的“神奇”就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