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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印象
宝鸡的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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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迷蒹葭数叠山
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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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寒
◎青鸟
一觉睡到暮色降临,雨点,似乎又飘起。胃酸胀,从抽屉取出去年的药来,那是咀嚼吃的。喝了点热开水,身体似乎有了精神。不打算写东西,眼睛和思想都需要休息需要调整。
今天气温7摄氏度,朋友圈有人发出感叹,这是秋天还是冬天?我爱于冷秋,又困于冷秋。深深喜爱这种悲凉的温情的英雄主义,就像喜爱古代人物中的项羽,这种冰凉又冰透我的肌肤,深深刺激颈椎,脊背寒凉,无端生出许多不适。
冷秋夜里的老街,就剩下路灯和树影,街面白亮。突然想吃泡面,不远处的超市灯还亮着,夜里九点了,应该快打烊了。我快速跑过去,发现守门人正在拉大门,工作人员已经下班。扭头向东,哦,丹桂园小卖部的灯还亮着,又从西冲向东。东西通畅的夜风和我比肩,冷得一激灵,倒刺激了某一种兴奋感。哦,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和君像风一样嘻嘻哈哈冲向小卖部,也是买吃的。今夜,谁又愿与我一起没心没肺地在大街上疯。这种念头只是一瞬间,我自己已兴奋,手拎着两包方便面,喜悦地、独自地大步朝家的方向跑。我想跑,我想跑啊,更想吼,吼一声“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但不敢,街面都是几十年老街坊,以为我又犯傻了。
由于连阴雨,几天没有上三楼了,三楼有去年端午节采摘的艾草,泡脚的木桶也已收拾妥当随时可以用了。也该从储物间取出过冬的衣物。那件薄一点的黑色雪袍正合适。
静静地靠在不锈钢与大理石镶合的方桌上,向西远眺。灰蓝的暮色把世界包裹起来,夜色用宽阔绵大的胸膛拥抱人间,人间在他的手指间如芝麻粒,所有的失意、牢骚、迷幻都被卸甲,在夜色中安歇。夜风凌厉,秋天的风日渐锋利,像滑过的流星,像智者的理性思想,让人清醒。
我深深地热爱三楼,这种情结难于解释。每次走到三楼,依栏而立,心情特别柔软,思想异常丰富,有一种遥远的不可言说的感动、感知。三楼是快乐的,一种心灵的和解,这可能都归功于三楼有储物间、有书房、有净室、有精神的傍依。
暑天先生拿上来三个打火机,一个竖立蹲在墙角,一个在桌面,一个放在纸杯子里。担心三楼暑期温度过高,会爆,所以分开放。有几回没有火,先生总是从一楼送上火来,所以他一次买回好几个打火机。
打开打火机,开大一点气门,红色的火焰蓦地蹿起。第一次发现,火焰这么美,在黑暗中。远方的寒星也跳着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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