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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炎帝牛首人身说起
◎杨青峰
  转眼间,庚子鼠年接近尾声,辛丑牛年即将来临。对于牛年,我们还是有着很多憧憬和希望。
  牛与人类关系密切,天下谁人不识牛。牛与人的关系达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紧密程度。
  说牛,离不开我们宝鸡,离不开炎帝。因为炎帝氏族第一个将牛作为图腾崇拜,视为自己的祖先和保护神。所以,可以说牛文化的起源是从炎帝时代开始的,炎帝氏族是牛文化的创立者。
  据《国语·晋语四》《帝王世纪》等史籍记载,炎帝母曰任姒,有蟜氏女登为少典妃,游华阳,有神龙首,感女登于常羊,生炎帝。牛首人身,长于姜水,有圣德,以火德王,故号炎帝。由于历史久远,炎帝牛首人身虽系传说,但其中包含着极其丰富的历史文化信息。限于生产力水平,古人的图腾崇拜只是在特殊历史时代对人和自然之间关系的一种认识,是一种精神寄托和美好愿景。然而,炎帝氏族将牛当作自己的亲属、祖先和保护神,作为氏族徽号或象征,却是历史上最早的文化现象。
  宝鸡是炎帝故里,姜水就在宝鸡境内。炎帝是中华民族人文始祖,历来被后世称为“农业之神”“医药之神”“太阳之神”,是农业文明的创始者。炎帝氏族能够把牛作为图腾,绝不是一种偶然现象,而是一种极为深远的文化现象。说明牛确实与炎帝氏族有着一种特殊的关系。由此可见,牛的历史与宝鸡的渊源多么深远而密切,可以说宝鸡是牛文化的起源之地。
  多年来,经过学术界对炎帝与姜炎文化的深入研究,普遍认为炎帝精神可以概括为“创业精神”和“奉献精神”。这两种精神构成中华民族文化的基本精神,是中华民族生生不息、自强自立的强大的精神动力。也可以称之为“拓荒牛”“老黄牛”精神。同时炎帝还是一个发明家、创新者,体现在炎帝制造耒耜,教民稼穑,播种五谷,取火熟食,结束了原始人类长期茹毛饮血的历史。有了农业,就有了人们衣食来源,有了生存保障,并进一步发明制陶,首创医药,初建音乐,奠定人类生存的物质基础。尤其是炎帝创立的“太阳市”,倡导交易,互通有无,促进了物品流通,加强了人们之间的交流和对话,意义非常深远。从一定程度上可以说,炎帝也是市场经济的开创者。农耕文明的出现具有划时代意义,追根溯源,牛在农耕时代对人类贡献功不可没,可以说是人与牛一起创立了人类农业文明。因为不论从哪方面说,牛是农耕文明的形象和生产力的典型标志。牛与人类和谐相处,守望相助,甘为人仆,不求索取,深受人们喜爱。炎帝部落把牛作为图腾崇拜是出于对牛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精神的崇拜。
  炎帝的“奉献精神”也可以说是“孺子牛”精神,体现在炎帝看到先民饱受疾病困扰,在氏族的生死存亡关头挺身而出,敢于担当。他寻求草药,治病救人,在距宝鸡50公里的秦岭北麓天台山上亲尝草木滋味,体察草木甘苦寒温,辨识草药性能,一日遇七十毒,终因误食一种剧毒“断肠草”而献出生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后人以神农命名的《神农本草经》,记载了365种药物的性质、功效与治病作用。这些经过炎帝亲口尝亲自体验的药物,对中华民族医药学的贡献和保证华夏民族生存健康的价值是难以估量的。炎帝如牛,不避风险和不怕牺牲,乐于奉献,有着英勇无畏的气概。正如鲁迅先生所说,“牛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体现的是一种无私奉献、不怕牺牲的高贵品质。所以,牛能够世世代代得到人们的呵护是理所应当的。
  从炎帝与牛的历史记载中,可以看出炎帝精神与牛的精神是融为一体的,牛的精神在炎帝身上体现得完美而契合。可以说,牛文化的创立者就是炎帝始祖。是炎帝始祖将牛人格化、人性化、神圣化,赋予牛的文化品性和精神内涵,从而使牛文化的精气神激励着世世代代华夏儿女薪火相传、生生不息,承前启后、不断前进,并创造出中华民族光耀古今中外的五千年文明历史。
  今天,我们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宏伟事业作出更大贡献,必须践行习近平总书记提倡的“孺子牛”“拓荒牛”“老黄牛”精神,“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把我们的伟大事业不断推向前进。这既是对炎帝始祖的告慰和对牛文化的发扬光大,也是对我们所追求的伟大事业的积极响应,更是激励我们中华民族向着更加辉煌灿烂的明天而奋进的战斗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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