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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晨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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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陈家湾
心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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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陈家湾
◎张婷
光阴在西风中摇曳,酿进岁末的节气,我愿拨开重重寒意,斟一杯冬日予你。“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何时知晓冬的造访?一夜霜重后,在陈家湾晨雪初凝时,这里能予你的除了片刻的安宁,还有喧嚣过后情感上的慰藉。
初遇陈家湾时是一幅严寒的夜景,夜晚的陈家湾一片清寒、静谧,仿佛可以听到冰封雪冻的地壳深处响起冰裂声。那一夜没有月亮,寒风簌簌。抬头仰望,竟满天星斗,多得令人难以置信。
第二日天色微启,雪花纷至沓来,在阳光照耀之下,雪一片一片地放起光来,蛰伏了很久的鸟儿也飞出来觅食振翎,谈天说地,叽叽喳喳叫个不休。沿着凤县的小峪河逆流而上,空中旋转飞舞的雪让这里的清晨更显灵动,广场中心的那座小桥流水,就像与你缓缓诉说,你从桥上过,日子从桥下流,流到岁暮天寒,凝成一块白蜡,封冻曾经的欢曲悲歌。河边枯败的水草被北风剥落得只剩躯干,偶有垂柳枝条埋首冰中,似在躲避寒风,也似钻进冰的衾被,与冰层下的河水絮语。虽没了水流喧闹,桥面上看雪玩耍的孩子却热闹了起来,这里从不缺欢声笑语,即便在这寒冬腊月里。广场旁百余年的观音柳仿佛一位耄耋老者慈爱地矗立在这里,享受着冬季带来的银装素裹,树上点缀着的红灯笼,像被遗落枝头而不断膨胀的柿子,在风里摇曳生辉,好不热闹。路面上的雪已经被调皮的孩子用深浅不一的脚印踏得结实,冬日里的陈家湾也从不缺少生机,即便仅两人寒暄也竭力大声,好冲破严寒的阻隔。眼下年关将至,陈家湾大多数农户的屋檐下整整齐齐地挂着一排排腊肠、腊猪腿、腊肉,火艳艳红彤彤,令人魂牵梦绕的家的味道便扑面而来。
当人的情感介入自然,万物便有了新的意蕴。这些与陈家湾有关的风景里凝练了人情和人性的温度。大自然在冬季安眠,沉湎一枕清梦,你我在冬季回眸,细数一年际遇。你对冬季的情愫,是在无言中流露,还是在笔端倾泻?
冬季里的陈家湾,我在这里等风,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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