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王卉
作为陕西法士特集团公司的一名普通职工,她的名字光荣地出现在省三八红旗手的“巾帼榜”上;作为中国诗歌学会、省作家协会的一名普通会员,她的作品常刊发在《绿风》《诗选刊》《延河》《散文诗》等专业文学刊物上,她还公开出版了自己的第一部诗集《请许我半城月光》。当文友们读到这些诗作,深深地感受到心底如照进了阳光般明净与感动。她的这些作品被收入《中国网络诗歌年鉴》《华语女子诗歌集年选》《现当代精美短诗百首赏析》等诗歌年选本、赏析集里。她就是70后女诗人史凤梅——
特立独行的写作
许多读过史凤梅诗作的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那就是她的诗是有别于其他女性的。“草色里的灯火,燃烧着孤独/所有杂乱无章都是生活里积攒的色彩……”在这些作品里很少能读到风花雪月和生活小情趣文字,更多是山水、意向的构架。诗人对此的告白是:写诗、旅行和画油画是我的三大爱好,这些不打“粮食”的业余爱好,互相影响、彼此渗透在生活中,也让我的诗有别于他人。在史凤梅看来,这些不同的审视与见解,给了她特立独行的“另类”印象。
都说一个人的爱好与其性格、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这一点在史凤梅身上尤为明显。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史凤梅从小生活在较封闭的环境,与外界接触得少使她慢慢地养成了喜欢独处喜好安静的习惯。“上学时我的作文常得到老师表扬,但离成为一名作家还很远。”史凤梅谈起自己的写作,话语谦和得与平日处事低调“如出一辙”,所以至今仍有同事不知道她,还是位秀外慧中的才女。
随心而动的写作
史凤梅正式写作是从2006年开始的,之前的她只是在QQ上陆续记一些随笔和日记。她的Q友常留言催她更新,就这样她被“推”着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有一次,我读到了苏历铭的诗,一下子就被吸引,迷恋上了写诗。后来才在博客上正式开始创作。”史凤梅回忆起她最初走上创作之路的各种“巧遇”,似乎有着水到渠成般的必然。其实正是因为诗有别于其他体裁,可以替代安静的她用意向的书写来抒怀自己,所以,诗歌与史凤梅“珠联璧合”地般配。
与文友相比,史凤梅的写作属于“随心而动”,有时一口气写出三五首,有时三个月一首都不写,她在不写的时候就尽量去阅读,以此与文字保持着密切联系。史凤梅的书房里,有一面由百余本书堆成的书墙,闲暇时她随手拿出一本翻翻看,享受心灵的满足。她是真心地热爱着诗,努力地写着、学习着,她“像天空那样拥抱大地”,像“那个行隐于世的人/挑着寂寞的灯塔/把余生爱一遍再爱一遍”。
物我相融的写作
这些年,史凤梅的诗很多都是在行走中写出来的,从《车子到达大散关》到《弱水河畔观胡杨》,从《在慢城遇到一堆石头》到《贡格尔草原贴近一匹马》,那些最真实的、没有一点造作的心声时不时从她心里蹦出。她的诗不仅随着汽车里程数的增长而累加,也在斗转星移的时光中日积月累着。近两年,她以二十四节气为落笔点,“联结”传统文化,“定格”岁月印痕,令首首诗作融入了人间万象——“雨有一下没一下地下着”的谷雨天,她思量着如何能“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种下去”;她认为立秋是“在愈发光鲜的季节里随一枚叶子/回到光阴的暗处/之后背光而生”,而白露则“有着萌生的气度和仓皇”,“万念之下须点燃内心的烛火”……她在节气系列诗中找到了一条“物我相融”的“捷径”。
“一个人随着年龄增长,梦想便不复轻盈;他开始用双手掂量生活,更看重果实而非花朵。”史凤梅很喜欢叶芝的这句诗,也常以此勉励自己要“诗意”地栖居或行走,要看重“花朵”而非“果实”。很少有人知道,她常常带着爱人、约上朋友去大山里看望孤寡老人,去贫困山区的学校给孩子们讲诗歌……她是那么爱着这如诗般的生活,她一路追寻着“花朵”,却在不经意间收获了累累“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