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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脚下的思念
◎傅增堂
  此刻,我忙忙碌碌又来到了年的脚下,往事潮水般涌来,儿时的记忆如此清晰。
  我至今记得奶奶说的那首“口婆”:“房檐水,叮叮当,油饼馍,泡肉汤,吃着吃着发心慌,眼泪滴在石板上,石板开花赛海棠,海棠河里洗衣裳,洗完衣裳骑白马,骑白马,扛大枪,扛起大枪打老蒋,打完老蒋回家乡,先盖三间大瓦房,垒锅灶,盘热炕,炕上坐的是老娘,老娘老娘别心慌,儿子就是你家当,穷不怕,病不怕,就怕一辈子没念想……”我曾多次听这首“口婆”,每每听着就犯困,然后在奶奶的哼唱中睡熟、做梦。
  熟睡中的梦就像故事,那一天也是如此。一觉醒来,奶奶仍在炕沿坐着,笑着问我梦见谁了,还说:“让你爷说媒娶会会当媳妇吧。”我听后准会大哭。
  会会和我同村,长得丑,爱流鼻涕。有时候我吃饭慢,奶奶就说:“还不快吃,会会来啦,清鼻涕保不准会滴到你碗里。”奶奶这些做法吓人,也好笑。
  我病着的那一天,奶奶又提会会,准是吓着我了。然后奶奶又开始哄我,背着我去院里晒暖暖。
  小时候我有时也问奶奶一些问题,我自认为这些问题是能难得住她的。我问奶奶,病为什么怕你?奶奶说,病怕爷爷。我又问,为什么?奶奶说,爷爷能识文断字。我还问,病不识字吗?奶奶说,病也识字。我又问,病识字为啥怕爷爷?奶奶说,爷爷识字病不敢惹爷爷,病就爱缠着不识字的娃。
  小时候不爱去学校上课的我,也被奶奶的这些启蒙教育吓得不轻。
  后来有一天,奶奶指着云彩问我像不像马,我点头称是,奶奶还说等我病好了她让我上天骑白马,我信了……
  小时候奶奶祛病的事我记得最清,她想着法子教我成人的“偏方”我至今记得,她总爱拿病说事,她对我这个长孙的偏爱远远不止这些。
  “房檐水,叮叮当,油饼馍馍泡肉汤……”五十多年了,奶奶那熟悉的声音,听着还是这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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