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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粽香或思念
◎闫瑾

  1
  五月,粽香飘起。山村的窑洞浮现眼前,母亲的影像重新清晰起来。
  布谷鸟的叫声,忠诚、热烈,体现责任与义务的价值。声音敲击耳膜,心跳加强了力度。
  五月的天空,澄澈、庄严,有着强烈的仪式感。扎短辫的母亲,低首,搓洗糯米。她在完成一个使命,举行宏大的仪式。青色的粽叶伸展、弯曲,形成三角的艺术,母亲满足、微笑。丝线五彩熠熠,在晚霞中飘摇,在母亲微曲的指尖旋转,结为挂件。她自我欣赏。
  粽香浓郁的早晨,我们和寂静的山村一起苏醒,采撷母亲的剪影。她揭开锅盖的瞬间充满喜悦,盛开的蒸汽释放白花花的清香。
  心形的荷包挂在胸前,我们雀跃,在粽香中留恋五月的时光。
  2
  五月,让我想起一个初始的过往,想起一个人,连同一个古老节日的通常意义。
  那一天日子庸常,那一天你牵手日月,拨动岁月变幻的魔方。
  说起粽子,说起远方,说起端午的不期而至。
  你的眼神充满笃信,你的语气显示追逐者的坦然。
  我的热情来自清香,来自对蓝天的向往,来自一个传统节日赋予诗歌的雅致。
  五月,粽香飘起,记忆延伸久远。日月交替,山河共倚。
  信念,产生于五月的粽香。五月,划开前行追寻的船桨!
  3
  屈子是五月绕不过去的思念。
  粽香飘起的时候,犹如想起亲人和友人的自然。屈子,你出现在记忆的航线!
  汨罗江或静或喧,流过两千年了。你划过的弧线,依然清晰、透明。你的体温烙在纵身一跃的瞬间。我在北方采撷艾蒿,我在南方划起龙舟。我看见,人们一直在喂养河水,打捞坚贞和正义。
  你清瘦、坚毅,在《楚辞》《离骚》里风采依旧。你长袖飘飘,企图拂去“混浊之气”;你怀揣理想,嗟然问天。
  我们朗诵《九章》,宣传你遗落民间的主张;我们重温历史,重新审视旧时光。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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