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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好一座阴晴叠嶂的凤岭!
本报记者祝嘉
    杜甫一生多次来过宝鸡,被宝鸡山水美景深深吸引,留下了《青阳峡》《九成宫》《游玉女潭》等多篇诗作。他在秋日行走于秦岭山中,一口气写下两首《晓过凤岭》,足见他对秦岭的偏爱。
  《晓过凤岭》描写的是秋日凤岭美景,其一为:“霜寒曙景动,戴月陟层巅。马足低临树,峰腰侧见天。云光开竹石,秋色老林泉。回首山城里,稀疏出晓烟。”其二为:“壁立当天半,雄奇非一名。疏烟时起灭,叠嶂幻阴晴。缘径崖花紫,凌风梵磬清。徘徊下山路,石磴拂云平。”
  凤岭位于秦岭南麓,在凤县县城东南,是连云栈道的最高点。杜甫沿连云栈道,逆着诸葛亮北伐的足迹,从关中翻越秦岭入蜀地。他趁着月色登上凤岭,树木低至脚下,天空近在身边。日出云散,竹石被照得透亮,林泉被染成金黄,回看凤州城,有的人家已燃起了袅袅炊烟;再环顾高耸入云的秦岭,如此雄奇壮丽景象难以用语言形容。随着脚步前行,山上的景色也不断变幻,云烟时起时灭,重山忽明忽暗,在这样清幽的环境中,崖边的野花似乎沾上灵气,寺院的磬声仿佛也更加清亮。信步在蜿蜒的山路上,一级一级的石阶连着白云,像是要引领人登临琼楼玉宇。
  不同于李白的洒脱豪放,杜甫一生大半时间颠沛流离,加之亲历李唐王朝由盛而衰的转折,因此,以“三吏”“三别”为代表,他的许多诗作都呈现悲情色彩。而秋又恰能寄托和承载这种悲情,所以杜甫写秋的诗作也大都呈现出“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失意与落寞。但这两首《晓过凤岭》则不然,杜甫在对秦岭秋景的描写中,不吝夸张和想象,如“马足低临树”“峰腰侧见天”“壁立当天半”“石磴拂云平”,隐藏起“悲秋”的心情,而展现出性格中浪漫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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