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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的岁月
◎刘西海
  在不经意间的岁月里,我们老了……
  每天下班回家,我最大的快乐,莫过于抱着近半岁的小孙女逗乐。因为,小家伙一看见我,总会伸出一双小手,摸着我的脸,把她那粉嫩的小脸贴过来,一双明亮可爱的大眼睛充满了兴奋和好奇,小嘴巴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仿佛在说:“爷爷,你回来了,带我逛公园……”这个时候,不论我再累再烦,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有时候,抱着这个可爱的小生命,我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我经历了时空的穿越:是啊!我的儿子已经成了孩子的爹了。可是,抱着孙女,儿子小时候的各种记忆常常像过电影一般,在我的脑海里一幕一幕地再现,他成长的点点滴滴,仿佛发生在昨天一样。
  是啊,不经意间,我们老了——
  因为留恋往事,常常让我们变得喜欢怀旧,而因为怀旧,且容易伤感,有时候,会因为一句话、一段微信视频、一张照片,或者因为微信朋友圈的一段人生感慨,而潸然泪下……
  早晚洗漱,面对镜子里的我:头发白了,眼角耷拉下来了,满是皱纹的脸又黑又丑,和我的宝贝孙女一比——那简直就是“魔鬼与天使”啊。
  是啊,不经意间,我们老了——
  在公园,在路上,每当天真无邪的孩子们称呼我为“爷爷”的时候,我的心会“咯噔”一下:我问自己:“你真的老了吗?”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得到两个答案:一个我说:“是啊,你老了,头发白了,快退休了,常常丢三落四的,还算年轻吗?”可每当这时候,另一个我会说:“面对年过七旬的父母,你还有资格说老吗?他们尚且生活有度、精神矍铄,读书、练字、旅游、散步、刷微信朋友圈,忙得不亦乐乎,你怎么可以说老呢?”
  那么,五十四岁的人,说老不老,说小不小,那就“老大不小”了吧!
  在单位,每当年轻人称我为叔叔、伯伯、师傅或者老师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是啊,我十九岁入伍、二十岁上前线、二十四岁进工厂,三十多年过去了,从英姿飒爽到一头白发,“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回到家,面对儿子、儿媳,我总觉得他们年轻骨嫩,毛手毛脚,缺乏人生的经验,常常会给他们说:“想当年……”
  是啊,不经意间,我们老了——
  老大不小,上有父母,下有儿孙,这时候,我又有一种强烈的责任感,好好活,离一百岁还太远,我们要孝敬父母,“你养我长大,我陪你变老”。我们要给儿孙们当好楷模,要把自己人生的经验得失传给他们。
  也许,“老牛自知夕阳短,不用扬鞭自奋蹄”,这就是我目前状态的真实写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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