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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和大山里的童年
本报记者李波
  宝鸡有关中平原,许多孩子生长于一马平川的沃野;还有秀美的秦岭山区,一些孩子成长在山间河畔,宝鸡农村孩子的童年,没有少年宫和兴趣班,但与大自然结下了深厚情缘。
  平原县农村孩子的童年看多了父辈们在黄土地上的辛苦劳作,明白是土地里的庄稼养活着亲人,所以,孩子们对黄土地有着别样的亲近感。79岁的扶风人成宗田,小时候常玩一种游戏——“揪方”。“揪方”有五方和七方,五方是在地上纵横各画五条线构成方阵,七方亦然。玩法也不难,两人各据一方,一人用树叶或树枝当作棋子,一人用小土疙瘩当作棋子。四子构成一个方块,可吃掉对方一子;六子构成两个方块,可吃掉对方两子……谁的子先被吃完,谁就输了。成宗田说:“‘揪方’要动脑子,小伙伴们都喜欢玩,类似于黄土地上的围棋。”
  当然,溜面面土也是许多农村小孩的共同回忆,村里没有滑滑梯,但有天然的土坡。一个接一个的孩子顺着土坡从高处鱼贯而下,周而复始玩耍的土滑梯,带来的不只是弄脏弄破衣服,还有那被屁股磨得细碎如面粉的黄土,触感比海滩的沙子还细腻。农村的孩子有两个特别的假期:忙假和秋假。忙假帮大人割麦,秋假帮家里收玉米。其实割麦子不需要孩子们帮忙的,但捡麦穗、晒麦子却是孩子们的专利。在阴凉下,三四个小伙伴抓几只小昆虫,吃一根五毛钱的冰棍,日子就这么简单快乐地过去了。
  80后陈程在凤县山区长大,他的童年与大山有关,一年四季在山里都能找到好玩有趣的东西:春天在田野挖荠菜、灰灰菜等野菜;夏天去山上摘羊奶子、五味子等野果;秋天到河里捉螃蟹、小鱼;冬天则烤火盆、吃年猪饭等。当然,放学或放假时,也要帮大人干农活。陈程家有不少花椒树,陈程跟着大人摘花椒,或者上山采草药,能赚取一些零花钱。不过这些零花钱很快会花在拉丝糖和弹珠等好吃好玩的东西上。“现在虽然在城市里工作生活,但我最难忘的还是大山里的童年生活,快乐又丰富,至今带给我温暖和甜蜜。”陈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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