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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熄的烛火
◎倪廉儒
  我格外怀念我的母亲。在母亲弥留之际,看到她被病痛折磨得憔悴的样子,我心痛得无以言说。
  如今,十一个年头过去了,每每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心底还是会泛起丝丝隐痛。同时,我也对未尽到孝心而抱憾自责。
  母亲生于一九三四年,和她那个年代绝大多数人一样,没有上过一天学。在我很小的时候,爷爷因从事兽医工作,一次给骡子扎火针,一条腿被骡子踢断,因当时家穷和农村医疗条件所限,断了的腿始终未能接上。奶奶因高血压和爷爷一样,到临终都一直瘫痪在炕上。父亲既要参加生产队劳动,还要侍弄自留地,伺候瘫痪在炕的爷爷、奶奶和全家11口人吃穿的重担,便全落在了母亲一人肩上。每个夜晚,全家人都进入梦乡,母亲还在灯下做着针线活。从搓棉花捻子、纺线、织布、做衣服、纳鞋子,到缝被子一样不落。邻居们都夸母亲能干,女红做得好。母亲对爷爷、奶奶也很孝顺,在村里口碑很好,但她从未因常年的辛劳和付出而有过一句怨言。母亲为人善良,富有同情心,遇到讨饭的,都会慷慨给予,从未让他们空手离开。
  上了初中,学校在离家七里地的镇上,我每天早出晚归。学校没有灶,中午给学生供一次白开水,我早上带上馍、盐和辣子,一碗开水泡馍就算是一顿饭了。母亲知道我吃不好,晚上就给我做热干面吃,吃着冒着热气的面,心里舒坦极了。以后这种情景总是时不时在脑海闪现,香味经久不散,现在却怎么都吃不出那时的味道了。
  转业回到地方工作,每逢听说我要回家,母亲总是提前把臊子面做好,在家等着。等得久了,就让妹妹打电话问我走到哪里了。即将返程时,母亲总想让我多留一天,多带一些家里的土产品。
  我给母亲钱,她推辞说:“现在社会好,国家每月给的高龄补贴够用了。”说完,笑得合不拢嘴。看到母亲高兴和满足的样子,我心里也十分快乐和欣慰。
  人们常把母亲比作蜡烛,燃烧自己,照亮别人。母亲那支点燃的蜡烛,是我温暖的归巢,是对家人无私的爱和付出,我永远怀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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