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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陵江畔的春
◎张玉凤
  我的家乡在嘉陵江源头,一条清澈的小河,四季不眠地唱着奔腾之歌。我不知这条小河从何时起就在这扎根,只知道我们祖辈都是靠这条小河取水生活。
  春日的小河没了冰层的束缚,一朵浪花卷着另外一朵,哗啦哗啦,像极了撒野的孩子。站在河边,瞬间能感受到河水的凉意,不过这种寒凉很受用,让人能清晰地感受到河水凛冽的清甜。河岸边,那些大点的石块上或多或少留下了冬天的印记,冰层早都消融了,但是石块清楚刻下了它与冰层的今生之约,原来覆盖冰层的地方已然变成了深色,并且在上面有肉眼可见零星青苔的痕迹。河水一次一次地淘洗,把一堆堆大小不一的鹅卵石遗留在河岸边,光滑如玉,没有一点瑕疵。
  河边是我们村集体的土地,土地才刚刚解冻,就如人才从被窝爬起来一般,憔悴,不修边幅。东片地里一棵过冬的白菜,外面已被冻得面目全非,西边地里几根歪斜的玉米秆,杵在地头,犹如残兵败将般。土地休整了一个冬天,早春它在积累能量,假以时日,这片土地上将是一片生机勃勃。我好似看见了秋天妈妈在这片土地上摘红小豆的身影,爸爸用镰刀砍下那些最大盘、结籽最饱满的葵花………早春的土地,此刻把凌乱撒满一地,可我还是那样依恋着,喜欢它的丰盈,也同样爱着它的苍凉。
  远处的大山有片深绿,有片浅绿,还有片雾白。突然我发现有黄色的花朵着急地从树丛中露出,跟迎春花很像,但比迎春花的花朵大,藤条状的,每根枝条都是独立的,从枝条的中部开满了似黄梅的花朵。一根挨着一根,就像插花一样。让我捉摸不透这丛花到底是一个根呢,还是好多根。
  春日的家乡笼罩在层层薄雾中,炊烟袅袅升起,薄雾淡淡散去。有妈妈唤儿吃饭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敞亮着嗓门,直到对方回应为止。但听见这个声音我感觉熟悉又亲切,这是妈妈的声音,也是故乡的声音。故乡从来不会因为你的热闹而影响到别人,当然更不会影响到徘徊在春日里的鸡鸭。院子中的鸡鸭从不会因为主人的声音而受到惊吓,反而会怡然自得地尽情在院子嬉戏。
  家乡的春,不慌不忙,恬静如画。一切都是那样的顺其自然,“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早看南山云起,暮看晚霞满天,这种惬意的生活就在嘉陵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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