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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幡幡瓠叶,采之亨之』:
时蔬鲜美田园风
本报记者麻雪
  在不少宝鸡人的农家院落中,有一种既能绿化美化小院,又能食用的庭院植物,时下正是结果子的季节,这便是葫芦了。葫芦除了好看,也是一种美食,炒、煮、煲汤都可以,烹制好后葫芦有如肉一般的滑嫩、醇香。其实,三千多年前的周原人,就已经烹制葫芦来吃了。《诗经·小雅·瓠(hù)叶》中说“幡幡瓠叶,采之亨之”,其中的“亨”通“烹”,就是说葫芦用来做菜又煮汤的意思。
  葫芦圆润可爱的外形,让它成为很多工艺品、绘画艺术以及动画片的宠儿。作为藤蔓植物,葫芦时常被人种植在农家小院中,一些城镇的小区、公园也会种植,春夏时节布满藤架的葫芦枝叶,绿意盈盈,透过阳光,撒下一片片斑驳的金银。
  夏秋之交,葫芦结果了,嫩绿的葫芦可以吃了。家住岐山县蔡家坡镇王其村的陈霞翠对这种菜葫芦非常喜爱。“家里院子种了葫芦,七八月份左右就可以吃了,用油炒过,倒入米汤里熬一熬,那滋味和肉一样,比肉还清甜些,是咱地地道道的农家菜味儿。秋冬季,葫芦长老变硬了,可以做成水瓢、水壶,不过现在没人这么做了。”
  葫芦做菜的悠长、清甜滋味,可追溯到《诗经》时代。《瓠叶》这首诗整篇都在说烹制美食:
  “幡幡瓠叶,采之亨之。
  君子有酒,酌言尝之。
  有兔斯首,炮之燔之。
  君子有酒,酌言献之……”
  意思就是说瓠叶翩舞瓠瓜香,采来做菜又煮汤。君子备好香醇酒,斟满酒杯请客尝。野兔肉儿鲜又嫩,烤它煨它味道美……诗作后面还有4句,都是在说烹制野兔肉,酒很香,君子请客人吃美食。
  吃着清甜、滑嫩的葫芦,就着烤野兔肉,还有美酒相伴,品读这首《瓠叶》,可谓“美味”至极。
  除了《诗经·小雅》中的这首《瓠叶》记载了美食,在耳熟能详的经典篇目《诗经·周南》中的《关雎》中,还提到了荇菜,就是“窈窕淑女”采摘的荇菜。荇菜是一种水生植物,漂浮于水面,嫩而多汁,没有异味,有一定营养价值,在古代是美味的食用野菜。
  《诗经·周南》中还有一首名为《卷耳》的诗,开头就是一位女子采摘卷耳的描述,“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卷耳是今天的什么植物,说法不一。但依据历代学者对《诗经》的分析,卷耳是一种野菜,嫩的时候可以食用,籽可以入药。
  从烹制滑嫩的葫芦,到采摘荇菜、卷耳,还有那句“周原膴膴,堇荼如饴”,几千年来,周原水土丰美,可食用的野菜有很多,甚至这里的野菜都香甜如饴糖一般。《诗经》中提到的一些野菜,今天我们还在食用,只是有的变为种植的作物,但是依然田园风味十足,保持着三千年不变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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