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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果实最是有寓意
本报记者麻雪
  夏末秋初,正是甜甜蜜蜜的桃子、酸爽可口的李子上市之时。你知道吗,在传统文化中,桃子、李子还有着很深的文化寓意。《诗经·大雅·抑》中有一句诗:“投我以桃,报之以李。”演化成四字成语为“投桃报李”,古往今来运用非常广泛,其意思是,别人赠我桃子,我回敬他李子,寓意君子之间的交往。
  《抑》这首诗在《诗经》三百余篇诗歌中,是比较长的一首了,全文是规劝周代的君王,通过后天的修养完善德与行。这首诗中有深度和广度的就是这句“投我以桃,报之以李”了。这一句诗,既充满对君子修养的追求,又有人世间的礼尚往来,同时,读来又洋溢着果香味。
  所谓“投桃报李”“礼尚往来”,绝对不是指狭隘的互相送礼,而是以怎样的行为、礼仪、文明态度对待别人,别人就会以怎样的行为、态度回报。《诗经》中《大雅》的诗歌,多为西周早期的王室祭祀、宫廷乐诗,风格雍容典雅。宝鸡是西周早期周部族的发展之地,所以,《抑》这首诗中所描述的情景、行为也与宝鸡颇多渊源,并流传影响至今。
  千百年来,“投桃报李”“礼尚往来”的行为,也早已渗透在宝鸡人的日常生活中。宝鸡人讲究“礼”,使“懂礼”成为行为规范和品德追求。
  我们知道《诗经》讲究“赋比兴”,所谓的“比”,就是在诗歌的创作中,常常用比喻、寓意的手法,就如这句“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品读《诗经》不难发现,还有很多以水果比喻其他事情、行为的诗句。
  比如,《木瓜》中的诗句: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这是一首浪漫、唯美的爱情诗。周代,每到水果成熟的季节,适龄男女青年会一边唱起悠扬的歌谣,一边向对方赠予木瓜表示爱意,有心回应之人会回赠以精美的玉,表示永远在一起……多么美好的寓意和场景啊!
  这首诗歌中所指的“木瓜”,不是我们今天常吃的那种热带水果番木瓜,而是传统的中国木瓜,个头小,光滑爽脆,香气浓郁,不过味道酸中带涩,所以古人一般做成蜜饯来吃。
  《诗经》的《湛露》中写道:“湛湛露斯,在彼杞棘。”其中提到了枸杞,也是关于枸杞较早的文字记载之一,枸杞是中国特产的果实,从古至今如此。《湛露》这首诗歌中,以枸杞、红枣等比兴,颂扬君子的美德。
  与宝鸡息息相关的一首诗《甘棠》中说:“蔽芾甘棠,勿翦勿伐,召伯所茇……”在宝鸡岐山召亭村,有一株甘棠树,据传,是在周代召伯决狱断案的甘棠树原址,重新移栽种植的。这里也成为宝鸡的廉政教育基地。
  甘棠作为一种果实,它的形状小巧可爱,味道有人说酸涩,有人说甘甜,这因甘棠品种、产地不同而异。如今,甘棠树已经成为一种常见的绿化树种。其实,比起用来吃的甘棠,它的文化寓意更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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