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文祖父强松年的著作 强文祖父的遗墨 强文珍藏的砚台 端砚、歙砚、洮砚、澄泥砚……提起砚台,一股浓浓的墨香气息扑面而来。砚向来有“文房之首”的美誉,从古至今砚也被文人墨客视为珍宝。在我市金台区硖石镇六川店村强文家中,就珍藏着他的曾祖父强镇川先生留下的一块砚台,强氏后人以这块砚台自勉,沿袭了读书好学的好习惯,写下了许多著名诗作。砚台见证了强氏家族几代人对文化教育事业的热爱,承载了一个书香门第重教务学、德业并举的家风家训。流传百年的砚台
走进强文的家中,客厅、卧室、书房,随处可见各类读物及不同字体的书法作品。特别是书房,浸润着淡淡的茶香和沁人心脾的墨香,书桌上摆放的一块砚台,十分显眼。
今年60岁的强文是强镇川先生的后代,曾从教十余年。强文说,“这块砚台是我曾祖父强镇川留下的物件,是我们家最珍贵的传家宝,距今已有100多年。”
“提起这块砚台,不得不说强镇川,他生于1858年,清末拔贡,曾任金台书院山长(校长),一生培育无数人才,被誉为清末时期宝鸡教育界名流。在曾祖父六十花甲寿辰之际,学生为其竖碑‘强镇川先生德教记’,以彰其德。这通青石碑至今仍矗立在六川店村村道旁。”强文说,如今,家中珍藏的这块砚台就是强镇川一生当中使用最多的物件,也是他研墨教学的见证。他使用这块砚台撰写了《陶陶诗集》《记生篇》等著作。强镇川后来将此砚留给强氏后人,他叮咛后人要耕读传家,做个读书人。
强文回忆,自己年幼时曾祖父留下的这块砚台就常常伴在父亲案头,在父亲几十年辗转的生涯里也不曾丢失过。
“我至今还能回想起父亲手持毛笔,在砚台内饱蘸浓墨,赋诗作文,抒发感情的一幕。”强文的父亲强治洲,七岁入其父强松年塾馆学习,一生博览群书,写了大量诗词文章。强文说,在他年幼时父亲就开始教他熟背古典诗词,受学风、家风的影响,强文也渐渐喜欢上了书法。闲暇时,强文就往砚台里倒上墨水泼墨挥毫一番。后来陪伴了父亲大半辈子的这块砚台也传到了强文手里。
在强文的影响下,儿子强钰森也经常练习书法,如今又考上西安美院研究生,学习中国山水画。强钰森说:“小时候我爸爸往砚台里倒上墨汁,在吃饭桌上教我练习毛笔字的情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爸爸总对我说,做人也要像写毛笔字一样端端正正才好。”
采访当天,强文一边研墨,一边铺开宣纸,在砚台内浸上浓墨,他刮刮笔尖,“路虽远行则将至事虽难做则必成”跃然纸上。
书香门第的传承
强文珍藏的这块砚台,呈圆形,周长94.2厘米,直径30厘米,厚5厘米,全砚无任何雕刻纹饰,给人古朴、素雅、大气之感。
“这块砚台平时我舍不得用,放在书桌上,除了表达对祖辈敬意和怀念,更多的是继承家族的家风家训,就是耕读传家、重教兴学、德业并举。”强文说,也就是在这样的家风家训熏陶下,从清末至今,强氏家族已经连续有五代人投身教育事业,且每一代人都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强镇川是整个家族在教育界最有影响的一位,曾任金台书院山长多年,主持编撰《宝鸡县志》,著有《陶陶诗集》流传至今;祖父强松年一生从教、从政,曾在家乡设馆授徒,为农家子弟传授知识,后受聘在第一高等小学任教,并著有《悔翁遗稿》三卷;父亲强治洲,曾任西街小学校长、复兴小学校长,著有十万字的诗作《东渠集》;强文是家族里第四代教师,1984年大学毕业后,便加入教师队伍,从教15年,已出版《远之诗联选》《三松堂吟墨集》;强钰森大学毕业后,考入陈仓区新街镇中心小学曾任教两年。
“家传的这块砚台不仅激励鼓舞着自己,更是传承了家族言传身教式的教育和浓厚家风、学风的氛围。”强钰森说,参加工作后不久,他决定继续深造考研,那段时间没日没夜地复习、做题,熬夜成了常态,整个人特别疲惫,一度欲停止读书。但是每当看到这块砚台,他就深受鼓舞,祖辈的辛劳和成绩历历在目,不由得又振作起来,继续苦读。功不枉费,强钰森终于如愿考上西安美院的研究生。
在强文家里笔者看到了这部1922年强镇川主持修编的《宝鸡县志》和一本《陶陶诗集》。据了解,《宝鸡县志》使中断一百三十多年的宝鸡县历史得以延续,为后世保存了大量珍贵的文史资料。强镇川的贡献也被载入宝鸡市、县志书及文史资料等典籍中。《陶陶诗集》经过岁月侵蚀,封面已发黄,纸张薄如蝉翼,边角也有轻微破损,但其笔迹如行云流水,这一切成绩都得益于那一块默默无闻的砚台。
砚台有形,传承文化,它的精神渗透到家族每一个后代的骨血中,成为家庭成员之间的精神纽带。强文说,比起家财万贯,以文传家,才
是最有意义的家风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