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 今年4月24日,市委书记杨广亭在全市领导干部专题学习研讨班上的讲话中指出:“努力干、一起干,是诞生于宝鸡的精神财富,也是新征程我们跑出加速度的强大动力。”其实,“努力干、一起干”既是工合口号,又是工合精神的集中概括。“努力干、一起干”的工合精神是从宝鸡走向全国、走向世界的。
“工合运动”是工业合作社运动的简称,它是抗战时期由国际友人路易·艾黎、埃德加·斯诺夫妇等人发起的一场抗日经济救亡运动,被誉为“后方经济堡垒”。
宝鸡是中国工合运动的发祥地,被誉为“工合城”。1938年8月,中国第一个工业合作社——大华手工铁器合作社在宝鸡诞生,同时中国工合协会第一个派出机构——西北工合办事处在宝鸡成立。抗战前,宝鸡城市人口只有五六千左右,1937年陇海铁路通到宝鸡,宝鸡才开始有了工商业,特别是抗战全面爆发后,大批的难民蜂拥而至,由于工合运动的成功开展,到抗战结束时宝鸡已经有9万人口。抗战期间,工合西北区办事处就设在宝鸡,业务分布于陕西、甘肃、山西、河南、湖北、绥远等6个地区。西北工合在宝鸡地区设立了宝鸡、双石铺、凤翔和陇县四个事务所,其中宝鸡事务所组织机构最为规范,规模也最大。截至1939年9月,即中国工合成立一周年时,宝鸡工合事务所已组建104个工业合作社。
抗战时期,凤县双石铺被誉为“工合的天堂”。国际友人路易·艾黎等人利用嘉陵江的水力发电,在双石铺创办了机器社、造纸社、缝纫社等众多的合作社,还创办了培黎学校、工合医院、工合小学等机构。英国记者乔治·何克曾担任双石铺培黎学校校长,用自己的生命支援了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电影《黄石的孩子》讲述的就是乔治·何克在双石铺救助60多位中国儿童的故事。
抗战时期,著名作家老舍曾经来到凤县和宝鸡慰问,他在《双石铺——宝鸡》的诗作中写下了这样的句子:“这应运而生的双石铺,吞吐着陕甘川三省的运输,把关中和天水的公路合在一处。义民们,炮火与耻辱把昨天结束。忍着流离,忍着饥苦,却不忍受屈膝与屈服。”被毛泽东称之为“伟大的人民教育家”的陶行知先生说:“我对于整个工合运动抱有无限的希望。在我的心目中,它是一个伟大的生产运动,是一个伟大的教育运动,而且是一个伟大的社会运动。”
工合运动在筹建和发展的过程中,得到了毛泽东、周恩来、林伯渠等领导人的大力支持和指导。1939年,毛泽东写信给中国工合国际委员会主席何明华,表示赞成以合作社的方式在中国组织建设许多小工业。同年,毛泽东在接受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采访时说:中国所有的朋友都应该支持这个进步的活动。1940年,毛泽东派刘鼎等人来到双石铺和宝鸡,与路易·艾黎商谈工合发展大计。
在工合组织的筹建过程中,周恩来自始至终给予了大力支持,他安排王炳南参加工合初期的组建工作。抗战时期,周恩来往返重庆,曾两次住在凤县双石铺工合招待所,与路易·艾黎促膝交谈。路易·艾黎的住所——双石铺柏家坪的四孔窑洞,见证了这一段珍贵的历史场景。
进入新时代,工合精神和工合先驱人物得到了习近平总书记的肯定和推崇。他先后多次对工合先驱和工合培黎学校给予称赞。2015年10月20日,习近平主席在出席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举行的欢迎晚宴中说:“一个中文名叫作何克的英国记者,积极投身中国人民抗日战争,不仅撰文揭露日本侵略者暴行,还担任陕西双石铺培黎学校校长。”双石铺培黎学校就在我们凤县,1944年底搬到了甘肃山丹。
2017年4月20日,习近平总书记给中国工合国际委员会和北京培黎职业学院的复信中,要求发扬艾黎和何克的职业教育思想,传承“努力干、一起干”的工合精神。可以看出,字里行间透射着习近平总书记对“工合精神”的认可与赞许,彰显了“工合精神”对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的重要意义和现实作用。
抗战时期,工合安置了许多难民和伤兵,稳定了军心民心,生产了大批的军需民用物资,支援了抗日前线,成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战争的一个有力武器,同时锻造并形成了“努力干、一起干”的工合精神。
“GungHo(工合)”成为英语辞典中的一个名词,如今它更是成了一种文化符号、一种精神象征。工合是宝鸡的,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宝鸡曾举办了三次工合国际研讨会,路易·艾黎故居吸引了许多国际友人前来参观。
2018年8月,凤县依托路易·艾黎故居修建的工合纪念馆正式开馆,展馆内有工合为前线生产的枪支弹药、军服、军毯等物资展品,有中国工合创始人路易·艾黎、斯诺夫妇等人的雕塑和图文展板,有工合医院、培黎学校的场景复原,有毛泽东、周恩来、习仲勋等中共领导人对工合关怀的情景再现。目前,凤县工合纪念馆已经被命名为宝鸡市党史教育基地。
细心的宝鸡市民已经发现,曾经的“工合城”也在悄悄地发生一些变化:在长乐塬抗战工业遗址公园,在宝鸡展览馆,在宝鸡工人运动发展史馆,都设置了“工合运动在宝鸡”的展厅。同时在市区胜利路、曙光路和中山西路,金台区人民政府分别设立了工合遗址纪念地的石碑;在宝鸡文理学院,还专门成立了一个西北工合研究中心。
如今,“努力干、一起干”的工合精神已写进市第十三次党代会的报告里,成为宝鸡实现高质量发展的行动指引。未来五年,宝鸡要建设成为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先行区,跻身西北五强市、西部非省会城市十强市和全国先进制造业百强市。面对新时代新征程,只有弘扬“努力干、一起干”的工合精神,才能以昂扬的精神状态拼搏奋进,完成历史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
(作者系宝鸡文理学院西北工合研究中心首席专家、研究员,多年来研究中国工合运动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