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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冰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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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关沟里的枪炮声
◎李秉文
解放战争中,在陇县固关沟发生了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战斗,至今闪耀着令人振奋的光芒。
固关位于陇县西北部的大峡谷里,四面高山耸立,沟壑纵横,地形复杂,林木丛生,自古是通往大西北的重要关隘,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
扶眉战役大捷后,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野战军十九、一、二兵团在王震司令员的率领下继续西进,于1949年7月25日解放了陇县。国民党马继援部队遭受严重打击,但他们像秋后的蚂蚱仍不死心,西退到固关沟关山岭一带负隅顽抗,企图阻止我人民解放军西进,并在甘肃庄浪、隆德、静宁等地调集五个步兵师增援驻守在固关的国民党残兵。
7月28日固关战斗打响。
当时的战斗部署是我第一军第一师炮兵第二团配备迫击炮、山炮11门,主要任务是围歼固关守敌,其主要力量向固关守敌进行正面攻击,摧毁对方主要火力网和主要防御工事,掩护我军西进;另安排一个营的力量,控制西北山地去路,警戒甘肃上关镇一带,阻止敌人由北路逃窜。第一团为第二梯队,紧随第二团为后盾力量。第三团配备迫击炮3门、山炮4门,控制岔口以南金山寺、店咀之敌,夺取固关东南、苟家沟等处敌方外围火力阵地,并用火力控制由固关镇至马鹿镇山间道路,防止敌人西逃和阻击由马鹿镇东下增援之敌,并另派一个营向南、北两面夹击,使敌陷入包围之中。
当日凌晨二时,漆黑的天穹里点点星辰格外耀眼,夏虫在清风中合鸣,青蛙在涝池里乱叫,远处不时传来汪汪的狗叫声,黑森森的树木在风中摇来摆去,仿佛它们已经觉察到这里将要发生什么大事。我军第一师全体指战员全副武装,急速向固关、关山地区推进,二、三团立即形成钳形向正在固关以东公路两侧和南北山头赶修工事的敌方发起进攻,七军第二十师配合发起侧击。我军的大炮轰轰隆隆,震耳欲聋,子弹像雨点一样射向敌阵,冲杀声响彻山谷,敌人的嚎叫声、马匹的嘶鸣声如狼哭似鬼嚎。突如其来的打击,使敌军不知所措,溃不成军。恰在此时,我军炮兵击中敌旅指挥所,敌旅长马成贤左臂中伤,狼狈潜逃。敌军像没头的苍蝇蒙头转向。
我军三团一、二、三营向南侧守敌发起猛烈攻击,打得敌军丢盔弃甲,惨败而逃。我军抢占了战略要地,随即向东赢的制高点大尖嘴山发起强力攻击,敌人疯狂阻击,我军冒着枪林弹雨,浴血奋战,经过艰难斗争,终于抢占了高地。
随之我二团三营对固关北山之敌发起激战,攻取了姚家店西北一号阵地。敌图谋扭转败局,向我军丧心病狂地进行反击,我二团三营与敌展开激烈肉搏,刀光闪烁,杀声震天,令敌丧胆,仓皇逃窜。我方乘胜攻占了二、三、四号阵地,形成南北二山夹击之势。
公路两侧正面进攻的二团一、二营和三团披荆斩棘,奋勇杀敌。上午十一时,敌全线溃退。就在这关键时刻,攻如猛虎、守如泰山的英雄第一团投入战斗,沿公路穷追不舍。七军二十师抢在敌军之前,自咸宜关迂回插至三桥,断其退路,敌军成瓮中之鳖。
在三桥围击战中,残敌60余人表示缴械投降,他们将枪支架放在前面,我军某营副教导员奉命率领一个加强排前去接受俘虏。就在敌我双方接近之际,降军突然从腿下抽出马刀穷凶极恶地向我方猛砍刺杀。因为我军奉行对待俘虏以诚相见的原则,没有做与敌拼杀的任何准备,遭此突然袭击猝不及防,多人牺牲于敌人的屠刀之下,一时间鲜血把这方土地染红。愤怒的我军当机立断,架起机枪向敌人猛烈射击,全歼匪敌。
固关战斗历时11个小时,歼敌3000余人,活捉敌副旅长以下官兵500余人,缴获大量武器和战马。此次战斗中,我军伤亡指战员40名,其中22名在惨烈的战场上阵亡,18名在转运甘肃途中,因失血过多,无条件医治而光荣牺牲。
固关战斗以速战速决而告捷,它沉重地打击了曾在西北称王称霸、作恶多端、凶残暴烈的马步芳、马鸿逵之嚣张气焰,挫败其企图凭险固守作垂死挣扎的狂妄野心,为解放大西北排除了障碍、扫清了道路。
固关战斗的丰功伟绩,已彪炳史册。将士们为了让人民当家做主、过上幸福生活,与敌顽强拼杀、英勇奋战,可歌可泣。捐身殉义的烈士们用鲜血染红的这块土地,如今到处林木参天、绿草如茵,人民生活幸福安康、繁华似锦。他们鲜活的生命犹如苍松翠柏,傲然屹立在高高的关山之上,俯瞰这美好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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