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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味道
◎徐婷
  家永远是精神的寄托。在外工作,每当感到疲惫时,我就选择休假回娘家。只要回到母亲身边,整个人就彻底轻松了,心情好了,睡眠都好了。
  母亲虽然只上过小学一年级,但她通情达理。上周末休假回到家里,睡前她再三叮嘱:“明早别急着起来,回来了就多睡会。”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风箱声吵醒了。按亮手机一看才凌晨5点,外面的天还是黑的。而此时厨房里,父亲一定在拉着风箱烧火,母亲给我张罗早餐。听着有节奏的风箱声,让我不禁想起了许多童年往事,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日子虽然清贫,但却被母亲的疼爱之情包裹得严严实实。
  母亲一生节俭,看到我们浪费粮食时会立即沉下脸训斥:“快捡起来吃了,不敢浪费粮食,浪费了‘呼噜爷’抓头呢。”后来我上学了,知道“呼噜爷”根本就不存在,但我明白这是母亲用她朴实的方式教育我们珍惜粮食。
  那时候,农民只能靠天吃饭,我们家人口多,地里收的粮食除了交公粮,也就所剩无几了。家里一天三顿基本上吃的是玉米糊糊或白面条,面条上顶多撒点干辣面。一年到头见不到油水,我和哥哥们总是感觉吃不饱。为了能给我们解馋,过一两个月母亲就给我们做顿面皮改善生活,但每次为这事总会和父亲拌几句嘴。父亲认为做一顿面皮的面够吃几顿面条的,所以那时家里吃面皮的次数是有限的。
  母亲很会持家,每年刚割完麦子,她一大早就提着蛇皮袋子出去捡麦穗,前两天不用跑太远,十点多就能捡回一袋子。当周边的麦地被村里的人“扫荡”得干干净净后,母亲就一个人走到十多里外的祝家庄去捡,到中午十二点才能赶回来。一周下来也能捡一袋麦粒,母亲用这些麦子磨的面粉给我们做面皮。
  “呼嗒、呼嗒”的风箱声慢了起来,听着厨房的动静,我可以清晰地想象母亲忙碌的身影,舀面糊,倒面糊,提出来凉凉,然后再放另一个锅里烙。母亲消瘦的身影总是很敏捷,繁琐的工序在她手里忙而不乱。五分钟一张面皮就成了,放在案板早早铺好的蒸布上,完全凉后切细浇上汁子就可以吃了。
  现在我们兄妹三人都已成家立业,但周末都要抽空回家,母亲会提前一晚准备第二天的吃食。比如清香的荠荠菜饺子、散发麦香味的油饼、黏糊糊的糁子面……但熟知我们口味的她做得更多的是蒸面皮,前一晚洗好蒸面皮的面水,第二天一大早起来蒸,等我们起床,美味的面皮和苞谷糁都已经上桌了。
  如今我已步入而立之年,每每吃面皮时,就会想起老家的母亲,但总觉得母亲做的味道最香。因为我深知,母亲的面皮,除添加了油盐酱醋,更多的是浓浓的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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