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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鹏程笔赞宝成铁路的筑路人

  “最近这里工作很紧张,到处都是冒着风雪劳动的人。发电机、卷扬机、混凝土搅拌机和空气压缩机的吼声,震荡山谷。”这是杜鹏程文章《夜走灵官峡》里的句子,描绘着宝成铁路凤县灵官峡建设工地上的劳动场景。开山工、交通指挥的、打炮眼的等人物在杜鹏程笔下,艰苦卓绝地修建铁路,令人深受感染。
  其实,杜鹏程不只笔赞了灵官峡的筑路人,还为观音山、深沙河等多处的筑路人写下朴实赞歌。1956年初,杜鹏程挂职铁道部第六工程局宣传部副部长、兼任一个工程处的党委副书记,来到宝成铁路观音山工地。他穿着发白的旧军装,上衣口袋里插着两支钢笔,和工人们睡在大通铺里,白天去工地采访,晚上给工人念文章听,还替不会写字的工人写家书,被工人们亲切地喊为“老杜”。
  一天,在观音山下的清姜河边,杜鹏程看到许多石匠坐在河畔“叮叮当当”地敲个不停。杜鹏程经采访得知,石匠们正在加紧敲凿石料,铁路修建工地上要砌墙边、砌石拱桥,需要大量石料。比如深沙河上要修一座长175.5米的六孔石拱桥,光石料就要用3万多块,石料要备整整半年。石匠是从全国招来的,石料就地取材,为的就是不影响修路进度。其中,一位石匠在观音山石场一年多,他不记得自己敲了多少石料,只记得磨坏了3个锤把。杜鹏程拿过这位石匠的铁锤端详,发现锤把上有5个深深的手指印。放眼望去,清姜河畔敲击石料的石匠们,正挥舞着手臂紧张劳作,杜鹏程颇受感动。他写道:“深夜里,你站在秦岭高峰上……远处,不断传来巨大而深远的号子声。”“这里,社会主义事业前进的速度是以一分一秒来计算的。”
  还有一次,杜鹏程也被宝成铁路筑路人的双手打动。当时,杜鹏程在秦岭山上的一个施工隧道里和筑路模范郭金升握手,握手时,杜鹏程无意中发现郭金升的手心、手指有许多小黑点。一追问,才知道郭金升在朝鲜战场上拆卸定时炸弹时,不小心引信在手中爆炸,铁屑飞进肉里,天长日久变成了小黑点。即使如此,郭金升依然加入了筑路人的队伍,郭金升说:“一握铁锤,铁屑扎得肉疼。不过,我习惯了,能忍住,可以修路。”这句话,让杜鹏程泪花闪烁,他握住这双手说不出话来。当晚,澎湃的情绪激荡着他写下这段话:“会写诗的朋友们,来歌颂劳动人民的双手吧。这许许多多的手上写着我们祖国的全部历史!”
  1981年3月,杜鹏程和夫人张文彬去徽县时路过灵官峡,想起曾在这里奋斗劳作的筑路人,不禁吟出诗句:“筑路健儿今安在,青峰着意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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