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多天的全国第十二届书法篆刻展览评审工作终于尘埃落定,当我和中国书协分党组书记陈洪武同志9月3日晚走出评审场馆时,室外已是繁星眨眼、秋虫打鸣的深夜时分。满头白发的陈书记总是最后一个离开现场,他如释重负,伸了伸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望着我笑着说:“感谢宝鸡方面的同志们为我们书协做了大量工作,评审算是井然有序,未出任何纰漏,这不容易啊!”
这时,从评审现场——宝鸡会展中心走出了十多个宝鸡职业技术学院的志愿者,他们一下子围住陈书记,让在白汗衫上签名留念。陈书记笑着说:“大家这么辛苦,我很感动,就给大家做个留念吧!”他在同学们的汗衫上写下了“萧风”二字。萧风是陈洪武书记的笔名。他的字灵动苍劲、潇洒遒劲,不愧是当代书法大家!陈书记是驻会副主席,他的作品多次入选国展及兰亭奖,并多次在全国书展中夺得大奖,出版《心象·萧风书法艺术》《张猛龙碑解析》《冷风景》等著作,在当代中国书坛很有影响。作为中书协分党组书记,他又是一个著名的社会活动家,每年中书协要开展好多活动,他是组织者和指挥者。全国书法篆刻作品展每四年一次,被誉为书法界的“奥林匹克”盛会,陈书记担任着评审工作监察委员会主任角色。从8月11日下午莅宝到9月3日的20多天时间内,他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工作着,好多次吃饭都是在现场吃盒饭,
让我感受到中书协是一支风清气正、严守纪律、公平办事、高速运转、极富战斗力的好团队。由于陈书记、中书协苏士澍主席严守规定、一丝不苟、不徇私情,保证了这次国展精品纷呈,质量甚高,被称为“史上最严的一次评审”。
次日下午,陈书记就要离宝,和他共同战斗了20多天,我从内心有些依依不舍,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可是看着天色已晚,也不忍心再打扰他了。我知道,他已经很累很累了。
初见陈洪武,是8月11日傍晚。一见面,我一自我介绍,他就笑着说:“你是宝鸡的文联主席,也是作家,获过冰心散文奖……”他接着说:“书协同志上次从宝鸡考察回来就向我介绍过你。”几句话就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我也很佩服陈书记的记性真好。
当晚是评审工作预备会,百余名评委在育才酒店五楼会议室要签订承诺书,不能泄露机密,不能徇私违纪,不能串门谝闲,不能将手机带进评审现场,对评审要忠诚干净、公平公正。看得出来,为了让好作品评出来,中书协费了不少事。当我来到会议室后,一看主席台上的桌牌有十多人,可是陈洪武书记的桌牌在最西端摆着,我以为摆错了,一问中书协副秘书长潘文海才知,陈书记坚持坐在最西边,他们几次把桌牌放在最中心,但他一次次挪在了这个位置。这个细节也让我看出了他为人低调谦虚,对人十分尊重,胸襟开阔,没有世俗的客套。在评审现场,他见了每个评委总是面带笑容,亲切握手,把党对知识分子的关怀洒遍角角落落。对待从学院抽来的志愿者,他总是十分关心地叮嘱他们要注意安全,要吃好点。这些大学生跟民工一样,干着很苦很累的活儿,一会儿要搬运东西,一会儿要两人一组站在桌子上给评委展示作品,一会儿要蹦到两米多高的铁架子上悬挂作品,他们有时要干到深夜时分,评委走他们才能走。西部志愿者是团市委协调来的,共有160余人,后来中书协把在长沙、济南的终评工作放在了宝鸡,又需要160多名志愿者。大学生已经放假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我只好向宝职院党委书记苏永兴求救,他伸出了援手,从优秀学生中抽调了200人。宝职院的学生最有奉献精神,也让评委们看到了宝鸡人的文明素养和吃苦精神,更是受到了陈洪武书记的多次肯定和表扬。他对我说:“媒体来的记者为书协留摄影、摄像及文字资料,他们工作不知疲倦,我很感激他们。宝鸡文联的同志没有一分钱福利,昼夜加班,很精干很给力。这些大学生志愿者更是守规矩守纪律,吃苦耐劳,给我们中书协人员上了生动的一课。我在这里工作了20多天,心中每时每刻充满着感动和尊敬,应该对宝鸡加以最高的礼赞。”实际上,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但洪武书记是一个知道别人好的人,也是一个及时勉励大家的思想政治工作者。他的谦虚质朴、诚实善良令在场的每个人十分感动。见了大家他总是耐心热情地解答问题,见了每个在场的服务人员都会说:“你们辛苦了!”说到宝鸡,他说:“没来之前不知道自己在历史知识、历史文化方面还很浅薄,这里十步之内就有一个典故,就有一个传统习俗,宝鸡厚重的历史文化给我们更多的是心灵冲撞,生活在这里的人是幸福的,既理性又充满浪漫,精神向往很高,国展放在宝鸡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洪武书记浑身充满正能量,我们就是遇到这困难、那困难,一看他灿烂的笑脸,一看他从容淡定的神态,一看他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现场的每个活动,我们就有了动力、有了干劲。组织近千名入选作者面试,是让人揪心的事,既要保证安全又要防止“南郭先生”及作弊人员进入,还要有一个干净舒畅的书写环境。洪武书记和苏士澍主席就召集宝鸡有关部门同志一起开座谈会议方案。他让二十多个参会的基层同志都发了言,最后他做了总结:“宝鸡的同志有办法有思想,点子新水平高,就按大家说的办。”尊重基层同志真是不耻下问,像小学生一样谦虚。这让我想到,丰收的庄稼总是低着头,有大学问的人总是十分平和谦逊。
洪武书记也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严的人。评审会现场规定,评委们不能把手机带进现场。每次进会展中心,他总是自觉地把手机交给保安。评审工作纪律很严明:不能在外面吃饭,不能交头接耳,不能递条子使眼色。每次送来了饭,他还是和大家审定作品,推迟一个小时饭菜就凉了,这时我说去街上吃顿面条吧,他摆摆手说:“不能在外面吃饭,这是纪律!再说这饭菜很可口,吃起来很香。”盒饭已成了他和评委的午餐与晚餐。由于把关很严、要求很细,有严明的评审办法、有细致的评审守则、有铁打的评审流程,好作品就被收入囊中。在面试现场,我更是欣喜地看到,有十几位二十出头的小将崭露头角,大家都没有什么背景,靠的是功夫,这才是我们渴望的风清气正、公平公正,要写好字就要做好人,中书协在廉洁自律方面为我们带了个好头、做了个好榜样;也让我感到从严治党已收到了很好效果,连学术机构也刮起了新风,体现了他们为国选材的一丝不苟!在评审现场,有不少审读员,每幅入选作品都要挂起来挑毛病,如有一个错别字就会被淘汰。有次晚上十点半,我看到陈书记也坐在一个分会场,聆听评审组长讲解这些作品为什么被刷掉。书法书写的规范性庄重性得到了巩固和提升,也给汉字的书写者提出:“做学问一定要扎扎实实,不容半点马虎!”评委们像排雷一样,像剔除杂草一样,认真负责,体现了高度的责任感。所以评出的作品让人服气,也很硬气!
宝鸡会展中心建起来十多年了,由于面积大,棚顶一下雨就有漏雨发生。其中有几天偏逢连阴雨,我怕打湿作品,就动员大家搭塑料棚保护作品,当晚工作人员忙到凌晨四点。第二天,评委们一进入现场,被这几百米长的彩棚一幕震撼了。陈书记拉着我的手说:“你们这样爱惜作品,让我们搞书法的人很敬佩!”我说:“这是应该做的!”苏主席说:“宝鸡人干事认真,以后评审工作可多往这里放放!”
我们市文联的同志在这次活动中倾心倾情乐于奉献,吃苦耐劳敢打硬仗,受到一次洗礼和锻炼,深切感受到中书协机关在八项规定后简朴办事、严细认真的新变化,我们的各个协会要以此为榜样,团结好艺术家,形成互爱互帮的好风尚。而陈洪武书记的谦虚勤奋、质朴认真的本色,也给我们如何做人树立了榜样。评审工作虽然结束了,但留在西秦大地上的是永远的感人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