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狭窄的通道往里走,就进了公安大院。 公安干警和家属合影。 老邻居常在活动室看书看报。 大院家委会在这间房里办公。 公安大院家属楼如今已显得十分老旧。 以前公安干警们都从这个门回家。 提到公安干警,人们都会联想到其威严、英勇、机敏、睿智的形象,其实,公安干警也是平凡的人,也过着平凡的生活。而当这些平凡的人和平凡的生活聚在一起,就汇集成了一段段不平凡的故事。日前,笔者来到位于金台区引渭路的市公安局家属院,听老公安干警和家属讲那些平凡日子里的往事。
满足与幸福
这座院落是市公安局最早的家属院,建于1983年。说是家属院,其实只有一南一北两栋楼,中间夹着约两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
据今年74岁的家委会主任、退休干警黄甲申介绍,市公安局家属院两栋楼均为6层,北楼3个单元,南楼4个单元,有的单元一梯两户,有的单元一梯三户;房屋结构为三室或两室,带厨房和卫生间,面积最大的约63平方米,面积最小的约46平方米。别看现在不起眼,在当时这可是很好的房子呢。
1983年,39岁的黄甲申带着妻子、女儿和小儿子,还有一个大立柜、一张写字台、两只老木箱,从破旧、狭小的矮房搬进了市公安局家属院的楼房。虽然是六楼,虽然是两室,但在黄甲申一家人看来,这已经是非常好的房子了。“我们以前住的房子连个厨房都没有,炉灶就摆在楼道里,人来人往很不方便。”黄甲申说,“新的房子采光好、通风好,不但有厨房,还有厕所,全家人都感到很舒畅!”
一年后,由于家庭条件特殊,黄甲申一家又从六楼的两室,搬到了二楼的三室,住进了公认“最好的房子”。两室变三室,上小学的小儿子有了自己的房间,晚上再也不用趴在床边写作业了。又过了一年,黄甲申咬咬牙买了台18英寸的黑白电视机,抽出两根天线,能收到中央台和陕西台。“电视机没牌子,是本地工厂组装的,就这也花了我200多元,当时一个月工资才51元。”黄甲申说,“那个年代,在大院里,电视机还不普遍。虽然这钱花得我心疼,但看到两个孩子高兴的样子,我跟妻子都感到满足而幸福。”
温暖与快乐
上世纪80年代,市公安局家属院住的108户,全部是公安系统的职工和家属。大家彼此认识、相互了解,在工作时是同事,下班后就成了好邻居、好朋友。谁要是加班回家晚,大伙儿就帮着买菜、换面、接孩子,关系亲密得像一家人。
今年76岁的退休干警冯健说:“我们公安干警工作忙,经常一周七天从早忙到晚,还要去外地办案子,有时一走就是好几周,有时甚至要走一两个月,顾不上家是常有的事。多亏邻居们互相理解、互相关照,才解除了我们的后顾之忧。”有一次,一位同事出差在外,其妻夜里突发疾病,邻居得知后,就用自行车推着其妻去医院看急诊。还有一年,一位同事与其妻都忙得没时间回家,邻居就把他们的孩子接到自己家,跟自己的孩子同吃同住。“那个年代,公安干警们一心扑在工作上,在这个院落里,一家跟一家情况差不多,谁也不比谁过得更轻松、更容易。但住在一起,大家的心就慢慢相融相通了,所有的困难在这个大家庭面前就都不算困难了。”今年65岁的退休干警张润虎说。
紧张工作之余,住在院落里的公安干警也有休闲时光。今年82岁的退休干警梁志才说,那时每天晚上,居民就不约而同地走下楼,有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下棋,有的两两结对跟着音乐跳舞。最受欢迎的当数放电影,那个年代,看电影还是件稀罕事,但住在这里的居民,早已把当时各类红色题材的影片看了个遍。对公安干警而言,白天工作的辛劳和疲惫,就在这一局局棋、一支支舞和一场场电影中消解殆尽。逢年过节,公安系统还会组织秦腔演出和文艺晚会,多才多艺的干警登上舞台露两手,总能赢得台下观众热情洋溢的掌声和欢呼。
廉洁与奉献
不过,欢乐的时光毕竟是少数,更多时候,院落里的公安干警展示出的是廉洁与奉献的一面。
今年82岁的居民翟青云,丈夫生前在公安系统任职,直接负责职工分房事宜。市公安局家属院建成后,其他干警陆陆续续都搬进了新家,但翟青云与其丈夫仍旧住在老房子里。“我们那房子年久失修,一面山墙都快倒了,用根木杠勉强抵住。每次刮风下雨,我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翟青云说,“别人都劝我家老白给自己分一套吧,但他始终不松口、不答应。坚持了几年,实在住不下去了,他们领导特批,我们这才住进了新房。”
翟青云与丈夫有四个孩子,从小到大都没受过特殊关照。他们一个儿子考大学差了3分,有人建议“找找关系,想想办法”,但她丈夫坚决不肯。四个孩子先后就业,却无一在行政单位上班,她丈夫说:“不能给下巴底下支砖头。”翟青云说:“我家老白反复告诫我们:‘作为公安家属,要配合我的工作,不要给我惹是生非。’”
今年55岁的魏金昌是院落里最年轻的公安家属,他岳父是公安人,累倒在工作岗位上。“我岳父工作上兢兢业业、生活中铁面无私,个人遇到任何困难,都不会向组织开口,总是说‘不能给国家添麻烦’。”魏金昌说,“岳父对子女管教也很严格,有一次,孩子希望他帮助解决工作问题,被他一脸严肃地拒绝并批评,从此我们再也不敢在他面前提要求了。”
身为公安家属,翟青云和魏金昌都认为,公安干警虽然忙碌、辛苦,时常顾不上家,但他们敬业、友善、公正、无私的品质,永远鼓舞、激励着每一位公安家属,并让家属引以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