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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游观大散关图,回忆秦岭往事
本报记者张琼

  陆游与大秦岭的情缘不浅,仅他诗文中有“散关”的诗句就不少:“铁马秋风大散关”“一点烽传散关信”“大散关头夜闻角”“不见王师出散关”“散关清渭应如故”……陆游频频写到“散关”二字,不只因为他喜爱秦岭大散关的自然景致,更因为大散关作为宋金抢夺的关隘,被诗人赋予了抗金护宋的爱国情怀。陆游曾来过秦岭,而且在秦岭留下了打虎的故事。
  845年前的一个秋天,陆游摄知嘉州,观看到了宋金交界要塞地图——大散关图,激发起了爱国热情,写下了《观大散关图有感》。诗文中有这样铿锵的句子:“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二十抱此志,五十犹癯儒。大散陈仓间,山川郁盘纡。劲气钟义士,可与共壮图。”当时,金军屡次大兵压境,南宋处于危难之中,诗人不甘心做一位文士,年轻时就定下驰骋战场、保家卫国的大志,可惜人到中年依然没有实现理想。看到大散关图,诗人恨不能飞身上马,痛击猖狂的胡虏。
  大散关位于宝鸡市区南与凤县交界处,自古就是兵家争夺的要塞,陆游所处的南宋,正是宋、金交战的时期,抗金将领吴玠、吴璘曾率兵在大散关与金兵浴血奋战。陆游本人也曾登临大散关,参与抗金军务,故而对大散关情有独钟。
  陆游的《剑南诗稿》显示,诗人曾在秦岭打虎。那是一个雪天,陆游在南宋汉中前线戍守,一行人赴大散关前线视察,在距大散关不远的秦岭山谷,突遇一只老虎。众人一惊,陆游自小习剑练武颇有胆识,只见他急勒马缰、宝剑出鞘,翻身下马,挺剑,迎向老虎。猛虎扑来,陆游闪躲之余勇猛刺虎,虎血沾上了陆游的貂裘大衣,一只雌虎倒在血泊中。《剑南诗稿》中《怀昔》一诗如此描写秦岭刺虎事件:“昔者戍梁益,寝饭鞍马间。一日岁欲暮,扬鞭临散关。增冰塞渭水,飞雪暗岐山。怅望钓璜公,英概如可还。挺剑刺乳虎,血溅貂裘殷。至今传军中,尚媿壮士颜。”
  陆游在48岁时,应四川宣抚使王炎之邀,在汉中开展备战军务,有八个月的时间直接从事抗金事务,陆游在汉中和抗金前线之间不断往返,曾至两当县、凤县、大散关等地。也许正是因为杀敌报国之心激荡着陆游,致使他在秦岭遇虎时,把猛虎视作胡虏,勇猛地挺剑、刺虎,仿若杀敌一般痛快。然而,不久朝廷就放弃了西线战场,陆游悲愤离开前线。这段短暂的抗金生活,对陆游来说很重要,一生多次写诗回忆抗金往事,“铁马秋风大散关”成为他一生魂牵梦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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