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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国公主伯姬仁义救弟
本报记者张琼

  如今,“秦晋之好”这个词泛指男女婚姻,这个成语源自春秋时期,缘于秦国与晋国的“外交关系”、政治联姻。晋献公的女儿伯姬是开启“秦晋之好”的第一位女性,她嫁给了秦穆公,称为穆姬,这是“秦晋之好”的开端。
  嫁入雍城的伯姬颇有仁义,《列女传》夸赞她“贤而有义”。她的故事要从当时秦、晋两国的国力说起。春秋时期,居于雍地的秦国国力弱小,秦穆公为稳定周边关系,与中原国家搞好关系,便向邻国晋国求婚,当时晋国国力强大,出于政治联盟的目的,晋献公把女儿伯姬嫁给了秦穆公。
  伯姬聪慧美丽,和秦穆公感情很好,但是没嫁到秦国多久,伯姬的娘家就出了大事。伯姬的亲哥哥申生被逼死,另外两个异母兄弟重耳和夷吾逃走,分别逃往翟国和梁国;没过几年,晋献公也死了,晋国乱成一锅粥。夷吾所在的梁国靠近秦国,夷吾向姐夫秦穆公求助,说:姐夫如果你护送我回国,日后我当了国君,一定好好回报你,送你城池。秦穆公便帮助夷吾回国,并助他登上君位,是为晋惠公。
  可是,晋惠公说话不算数,不但没给秦穆公城池,反而恩将仇报。晋国大旱时,秦穆公不计前嫌,将大批粮食沿渭水押送到晋国。没过两年,秦国大旱了,两国国君是亲家,加上秦国有恩在先,秦人以为,晋国会知恩图报的。然而,晋国却趁秦国虚弱攻打秦国,如此小人行径,彻底惹怒了秦穆公,秦国将士一怒之下,打败晋军,还把晋惠公给捉来了。
  这时,伯姬成为最痛苦的那个人,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是自己的弟弟,虽然这个弟弟不像话,但她仍不忍心弟弟死于秦国。于是,伯姬策划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救弟事件,她领着儿女登上高台,踩着柴草,派使者捧着丧服前去迎接秦穆公,说:“上天降下灾祸,让两国国君不是以礼相见而是兴动甲兵。如果晋国国君早晨进入国都,那么我就晚上自焚;晚上进入,那么我就早晨自焚。请夫君裁夺。”秦穆公是个重情义的汉子,一听这话,心生不忍,最终,晋国把之前许诺给秦的城池交出,秦穆公才熄了火,把这个出尔反尔的小舅子给放了。从这场纠葛,可见晋惠公的恩将仇报、赖皮行径,也可见秦穆公的慷慨仗义、重情重义,还可见伯姬的善良仁义。
  伯姬教子有方,她死后,伯姬另一位兄弟重耳入秦,伯姬的儿子罃思母之恩,送舅舅归晋,《诗经·渭阳》写的就是这个场景:“我送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赠之?路车乘黄……”甥舅之情令人感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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