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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周鸟兽尊 藏酒于腹的萌态美器
本报记者 张琼
鸟尊

鲤鱼尊

象尊

  活灵活现的鱼尊、憨态可掬的象尊、栩栩如生的鸟尊、健壮神气的牺尊……宝鸡出土了多件构思巧妙、生动可爱的鸟兽尊。这些“萌萌哒”的西周酒器,器形模拟鸟兽形状,又兼具盛酒的实用功能,可以说是外呈萌态内藏酒香,给庄严肃穆的青铜器增添了一抹活泼色彩。
  时间拨到1974年,宝鸡茹家庄出土了一批文物,其中有一件西周象尊,现馆藏于宝鸡青铜器博物院,器高23.6厘米,首至尾长37.8厘米,重4.5千克。象尊颇有“萌宠”姿态:尊体是胖乎乎的大象,中空,象鼻高挑上扬,象口微张,象牙外露,圆耳朵耸起,象尾下垂,整个形态圆润可爱。
  象尊不仅好看,而且颇为实用,铸造者巧妙运用大象身上的各个部位,实现了象尊的实用功能:将长长的、上卷的象鼻设计成流,可以用来倒酒;将短小的、自然下垂的象尾设计成鋬手,可以用来抓握;将四条粗壮的象腿象足设计成器物的四柱,使器物放置稳当。象背上设计方形尊盖,盖上有圆环,圆环接链环与器体相接,使盖子既能打开,也不至于掉落。
  西周鲤鱼尊也是一件“萌宠”文物,看起来如一条肥美鲜活的大鲤鱼。西周鲤鱼尊现在也馆藏于宝鸡青铜器博物院,1988年出土于茹家庄窖藏,高15厘米,重1.12千克。器物通体为鲤鱼形,鱼口微张,器身上饰满鱼鳞纹,鱼背上有长方形盖,盖钮设计成背鳍状钮,鱼腹下有四个人形足作为承托。西周鲤鱼尊中空的设计,可以实现盛酒功能,让人在观赏它美感的同时,感叹设计者的精妙构思和创意。3000多年前,这件鲤鱼尊的主人在使用它时,想必也是心旷神怡、身心愉悦的。
  西周鸟尊也出土于宝鸡茹家庄,有大小两件,造型模样和纹饰风格相似,好似两只生动鲜活、姿态优美的鸟儿。其中,西周大鸟尊高23.5厘米,呈站立的鸟儿模样,鸟儿体态丰满,鸟眼圆睁,鸟嘴尖尖,为钩喙。西周大鸟尊有三足,长方形鸟尾,鸟背有长方形口,器身布满鳞毛状羽纹。西周小鸟尊高18厘米,造型与大鸟尊相似,看起来栩栩如生、灵动可爱。
  2013年,石鼓山墓地出土了一对牺尊。这对“萌宠”一大一小,长着鹿犄角、羊身体、狗爪子、兔嘴巴,牺尊的臀部和腿部塑造得健壮有力,从侧面看去,前腿直立、后腿蹬地略作弯曲,这个姿势仿佛随时可以撒腿狂奔,让这对静态的青铜器仿佛有了动态。牺尊综合了羊、鹿等多种动物的造型特点,身上的纹饰也丰富多样,显得可爱又高贵。
  尊是古代盛酒器,“牺牲”是古代祭祀所用的牲畜。《庄子》中有这样一句话:“子独不见郊祭之牺牛乎?养食之数岁,衣以文绣,以入大庙。”大概意思是,你没看到郊祭时用的牛吗?牛被养了很多年,披着华美的衣裳,被牵入太庙。可见,古人祭祀时,会将“牺牲”打扮得光鲜漂亮。由此,便能理解牺尊身上可爱、华美、高贵的气息了。
  西周匠人将可爱的动物与尊贵的青铜器相结合,铸造了一批既好看又好用的青铜美器,赋予了西周鸟兽尊极高的艺术品位和美学价值。观赏这些出土于宝鸡的鸟兽尊,让人不由得感慨古人的智慧与创造力。
  走进宝鸡周原博物院,可以看到关于西周时期周原手工作坊的介绍,周原遗址是西周时期铸铜作坊遗存较多的遗址,出土了数以万计的铸造青铜器用的陶范。这不禁令人想象到这样的画面:技艺精湛的铸铜匠人们,将日常生活中看到的鸟、牛、羊、象、鹿等动物形象铭记于心,按照这些动物的造型模样,结合器物的实用功能,制作出一件件精美、生动的鸟兽状青铜器。想必,当这些器物被铸造而成时,也吸引了许多赞赏的目光。
  3000多年前,周原匠人用巧手巧思铸造青铜器、酿造美酒,鸟兽尊内盛满醇香的周酒,参与到周人的祭祀和宴饮中去。3000多年后,西凤美酒飘香周原大地,周原匠人们依然在用心、用智创造美好。记者在陕西西凤酒厂集团有限公司采访时,工人们正在为酿造西凤美酒而忙碌,他们用行动追求着西凤酒的优良品质,用诚心将源自周原沃野的醇美酒香代代传承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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