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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现战争中的真善美
张绍琴

  “温暖的心可以治愈无数的寒冷和痛苦”,美国作家马克·吐温的这句话可以用来形容文字的力量。著名军旅作家徐怀中的长篇小说《牵风记》,以温暖的笔触书写战争中的爱恋和人性,让读者感受到战争残酷的同时,仿佛被一道光指引,内心充满温情和力量,向美而生,向真和善而行。
  《牵风记》重点塑造了三个人物和一匹马,分别是投奔延安的青年学生汪可逾,独立第九团团长、后扩编为旅并被任命为野战军独立第九旅旅长的齐竞,警卫员曹水儿,坐骑滩枣。
  主角汪可逾可以说是一个真善美的代表。她聪明灵动、冰清玉洁,有一双羚羊般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清澈见底;她善良,对人真诚,她那标志性的微笑,是进入暮年的老战友们聚会时必谈的话题;她擅长演奏古琴,字写得好,对工作全力以赴。她有自己的原则,她尊重死者,哪怕不是自己战友的尸体,她仍然固执地不让马从浅水区踩着尸体过河,宁愿绕道冒着危险渡河,导致车轮陷入泥沙中,未能完成战地演出任务,受到警告处分。她性格爽朗,从不纠结。因为是平底脚,不能走远路,团长齐竞常常叫警卫员曹水儿牵了坐骑让她骑,引得一些人在背后议论,对此,她一笑而过。
  既是将才又是帅才的团长齐竞文武双全、儒雅健谈、博学多才,他喜欢汪可逾,却在贞洁观上有着让人难以相信的陈旧观念。齐竞的警卫员曹水儿高大威猛,机智多谋,照顾人和马周到细密。坐骑滩枣的形象充满了浪漫色彩,它能听懂古琴、通人性、会想办法救人……一系列鲜活的人和马的形象,生动地再现了战争年代人物的平凡与伟大。
  作品以演奏终了之后的序曲倒叙开始,从老战友聚会,同看一张拍摄于1947年6月30日抢渡黄河前夕的照片,引出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进入那个炮声隆隆的年代。
  作品的语言俚俗与典雅相兼,幽默和冷静相续,比喻贴切而多样化,让读者在享受语言的丰富性和灵活性带来愉悦的同时,感受到人性的多元和美好。比如年近三十的妇女主任曹大姐急于想办法解决她的个人问题时,书中说她打起了她个人的小九九。回身往韭菜地里一看,新的一茬刚刚冒出土来,过于嫩小,下不去镰刀。得了!时至今日还讲什么老呀嫩的,曹主任别无他途,只能“走小弟弟路线”了。
  故事的叙述节奏张弛有致,情节设计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体现了作家驾驭文字和情节的超强能力,带给读者很好的阅读体验。
  《牵风记》以历史背景为依托,展现了在战争残酷环境下的人性和爱。作家将真善美灌溉到血腥、惨烈的战争中,晕染着一道道美丽景色,引导读者带着一丝温暖和深情凝视那段宏大的历史,也是在告诉读者,人性之光、爱情之美的永恒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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