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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收的喜悦
◎段序培

  午后,阳光微暖,从窗外时不时飘来桂花的清香。翻开第十一届茅盾文学奖得主乔叶的长篇小说《宝水》,轻轻读着那些秋意盎然的句子,我的心也被渲染得如金秋般色彩斑斓。
  令我特别欣喜的是这本书中,作者对遍布西府乡间那平淡无奇的柿子毫不吝啬笔墨,从柿子的品种,到柿子的“七绝”,再到储存,可谓是浓墨重彩地描写了。“到这里才知晓柿子还有那么多品种:磨盘柿、锄头柿、鸡心柿、火罐柿、水晶柿,也有论口感起名的,如涩柿、甜柿、脆柿、绵柿,我最爱听的还是论时令叫的,什么八月黄、雁过红、九月青,有着栩栩如生的画面感,且一听就知道什么时候能吃……”这让我想起我的家乡,房前屋后、田间地头的那些柿子树。每年五六月份,柿子花就不动声色地出现在碧绿的柿子叶下,它们不似桃花般花团锦簇地绽放枝头。每当深秋,一簇簇、一串串红彤彤的柿子就挂在枝头,因这红、这艳是藏不住的,它们索性就不藏了,大大方方地燃烧着,似无数个小灯笼挂在枝头,红红火火,喜庆吉祥。最令人惊艳的是霜降前后,柿子树上橘红色的叶子随风悠然飘零后,只留下一树的火红,在寒风中怒放,把寒冷的季节装扮得靓丽而又有些许温馨,农家小院也显得古朴幽静。
  正如书中所说,农人们是智慧的,针对柿子不好存储的特性,琢磨出了酿成柿子醋、制作柿子饼的法子,让柿子一年四季充盈着人们的餐桌;农人们又是朴实的,卸柿子的时候总不忘在枝头留一些,留给鸟儿,帮助它们度过食物稀缺的冬季,农人的心里装着知足、悲悯和善良;农人们更是勤劳的,一年又一年,在希望的田野上收获丰收,在辽阔的大地上悄悄播下来年的希望。
  书中将太行山深处这个叫宝水的村子的生活场景描绘得淋漓尽致,在由传统乡村转变为以文旅为特色的新型乡村过程中,村子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这也生动呈现了中国乡村正在发生着的巨变,不得不说这是一部乡土中国现代化的文学书写力作。“墙头累累柿子黄,人家秋获争登场。”又逢一年柿子红,我在书中品读诗情画意的秋,也感受着他们丰收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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