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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一沓剪纸样
本报记者麻雪

  在不少人的印象中,传统工艺剪纸都是红通通或者五彩的颜色,但是,11月16日,记者在我市非遗剪纸项目传承人朱雪慧的家中看到了不一样的“剪纸”。这些“剪纸”作品虽然图案美观、细节清晰,但却都是黑白色,宛如剪纸的“黑白照片”一般。
  朱雪慧笑着介绍道:“这不算是剪纸作品,而是烟熏剪纸样(见上图),是我的祖母、母亲等老一辈剪纸艺人留给我的宝贝,这些烟熏剪纸样格外细致,体现的就是剪纸手艺中的‘细’。其实,这种‘细’不仅仅体现在剪纸作品中,更影响、体现在我工作和生活的方方面面。”
  什么是“烟熏剪纸样”呢?朱雪慧谈到,在过去很长的岁月里,因为没有复印机、照相机等东西可以用来留存影像,剪纸艺人为了能够互相交流手艺,也为了把手艺传承下去,就会制作烟熏剪纸样。看到谁家漂亮的剪纸作品,或者准备留存的作品,就会将其收集起来,制作成烟熏剪纸样。首先刷湿一块提前准备好的平整木板,铺上麻纸或者绵纸,把剪纸作品平整放在绵纸上,拿来煤油灯,借助煤油灯冒出来的烟,精细操作、适当熏烤,便可成为“烟熏剪纸样”。制作“烟熏剪纸样”的过程本身也是对人的细心、耐心和手艺的考验,制作好的烟熏剪纸样,便可以保存很长时间。
  朱雪慧拿出其中几幅烟熏剪纸样告诉记者:“这幅烟熏纸样有荷花、荷叶,名为‘和和美美’;这幅有鱼的名为‘年年有鱼’……寓意都很吉祥,它们都属于传统剪纸,剪好以后贴在窗户格子上。这都是母亲等老一辈艺人传下来的图样,我自己制作成烟熏样用来保存。”
  谈及从小跟母亲学剪纸的感受,朱雪慧说,剪纸要求的就是细心、耐心,母亲在这方面严格要求,如剪纸人物的眉毛是弯的就不能剪直,鸟儿身上的羽毛剪出来要一样粗细等。这不仅练就了朱雪慧在剪纸上的精细,在生活中更是如此。“我包出来的饺子、切出来的菜,大小基本都是均匀的。我曾经在一家工厂上过班,磨出来的零件很是细致,与其他组装件严丝合缝,常受组装的师傅表扬……”朱雪慧笑着回忆道。
  精细、加倍精细,注意细节,就是朱雪慧的母亲留下的家风。从这些烟熏剪纸样中,便可以领悟出老一辈民间艺人的精细精神。作为非遗传承人,朱雪慧还带了徒弟,她对徒弟剪纸的第一要求,也仍然是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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