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铲除毒瘤倡新风
——探寻宝鸡解放初扫除旧社会痼疾的历史往事
    缴获的制毒、吸毒物品(翻拍资料)

    查禁封闭妓院、取缔卖淫嫖娼的斗争,大快人心。(翻拍资料)

    扫码阅读“宝鸡日报大型全媒体采访行动——行走西秦大地重温百年党史”系列报道

  石宝军
  走进宝鸡城市的大街小巷,舒心与惬意油然而生。“不愧是全国文明城市!”不少外地游客会用这句话来评价宝鸡。如果让时间倒退七十多年,解放前的宝鸡城,不但离“文明”二字相去甚远,而且存在一些旧社会的丑陋的顽瘴痼疾。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宝鸡是怎样清除那些丑陋现象,彻底铲除烟毒流行、赌博盛行、妓院聚集的社会毒瘤的?请随笔者去了解这段历史吧——
  禁毒:烧毁烟土铲除罂粟
  据渭滨区的有关文史资料记载,解放初期,宝鸡烟毒流行严重,仅宝鸡县城(今宝鸡市区)公开烟馆就有7家,收容烟民2382人,占市区总人口的2.5%。为了彻底铲除烟毒危害,1950年,宝鸡专署发出《严禁贩毒和吸食毒品》《严禁鸦片烟毒》的布告,同时指示宝鸡市及各县人民政府,迅速行动起来,动员人民群众、依靠人民群众打好禁烟禁毒这一仗。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拉开了帷幕……
  禁烟禁毒运动开始后,1950年底,宝鸡专署成立了禁烟禁毒委员会,宝鸡市及各县人民政府张贴布告,要求制售毒品者自动向公安机关或戒烟肃毒委员会进行登记,并主动交出烟毒、烟具,违者一经查出,除没收烟毒烟具外,还要送人民法院依法惩办;吸食烟毒拒不登记或逾期仍未戒除,送人民法院依法惩办;吸食烟毒拒不登记或逾期仍未戒除,经教育无效,送戒烟所强制戒除。
  当时的行动,可谓战果辉煌。1950年11月18日,宝鸡市肃毒委员会在各界代表监督下,在宝鸡西关操场当众烧毁烟土807.5两、海洛因5.25两。宝鸡专署及市、县政府在大力禁烟禁毒的同时,还动员群众铲除罂粟,以绝毒源。1950年冬,太白区各乡开展大规模禁种罂粟活动。剿匪部队和各土改工作队深入各家各户,宣传教育,提高群众认识。同时派遣医疗队,帮助群众干农活,在荒野偏僻处铲除罂粟近万亩,受到群众的支持。1951年春,岐山、眉县、宝鸡、陇县等县委也采取行动,派人进山巡查,发现偷种的罂粟,立即予以铲除。同年国庆节,宝鸡市召开6.5万人群众大会,各县也召开了万人大会,公开销毁查缴的大量鸦片、海洛因及2985件毒具。
  1951年8月,宝鸡市成立缉私委员会与原成立的禁烟禁毒委员会协同,全年共查获毒品2026两。1952年,宝鸡市仍有1614户贩毒,约占城区20819户的8%,其中贩鸦片的922户。毒贩利用城市交通便利的条件贩卖毒品,禁毒任务极为艰巨。针对这种情况,市公安局加大稽查力度,力求毒案必破、毒品全缴、毒贩必抓,切断毒源、堵死毒道。到1952年底,宝鸡市共侦破烟毒专案22起,查出毒贩708人,缉捕231人;处决大毒贩2人,管制93人。当时,我市还在6个区成立群众互助戒烟所,收容烟民1237人,实行集中戒烟。
  家住市区中山西路、今年76岁的陈明强(化名)回忆说:“上世纪50年代初期,毒品十分盛行,我的父亲就是一名鸦片吸食者。每次毒瘾一犯,父亲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去吸食鸦片,到最后还把全家五口人栖身的两间破马房卖给了烟馆。后来还不上钱,烟馆派人上门来拆房溜瓦,母亲无奈,把织布机上未织完的布截了抵账。”陈明强说,那时候他虽然只有5岁多,但这件事他至今历历在目。
  由于广泛、深入、全面地开展禁烟肃毒运动宣传,充分发动和依靠人民群众,肃毒工作比较彻底,种烟者停种,制贩者敛迹,吸食者大大减少。在禁毒运动中,全民参与禁毒和揭发毒品犯罪行为。宝鸡地区禁烟肃毒运动历时两年,于1952年11月结束,取得极为明显的成效。人民群众高兴地说:“这真是亘古未有的好事情,政府又为人民办了一件大好事!”
  治赌:关停赌场严罚重管
  赌博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恶习,不仅腐蚀人的灵魂,还严重危害社会秩序,诱发各种犯罪。解放初期,宝鸡地区在禁烟禁毒的同时,还开展了禁止赌博工作。
  文史资料记载,在解放前,仅宝鸡市区营业的公开赌场就达21处,赌具多为麻将、牌九、骰子、扑克牌。“我爸那时候就是个赌鬼!为了赌博,把家里的房梁都拆下来卖了,后来就被抓走了!”提起往事,渭滨区高家镇的贺鹏军(化名)说,那时候他们住在镇上,父亲沉迷赌博,天天往出跑,有时候还偷别人家的东西,就是为了赌。赌博真是害人不浅,那时候村里有几个人在家里设赌场,很多人也参与赌博。
  1949年10月,宝鸡分区公安分处发出通告,严禁聚众开设赌场,禁止聚众赌博,如有违犯者,依法处理。随后,取缔公开的赌场,责令47名赌场老板停业,对106名赌徒分别作了处理。情节较轻的,教育促其改邪归正;情节恶劣的,没收其赌具、赌资,并处以罚款、拘留或依法管制。经过整顿,公开赌博得到控制,但私下聚赌者仍为数不少。
  1953年,市公安局对市区赌博情况进行调查,发现尚有746人参与赌博。为彻底查禁,市政府发出全面禁止赌博的布告,指出赌博影响家庭和睦,诱发各种犯罪。在广泛宣传的同时,对参赌人员进行教育,令其悔过,不再重犯,赌博之风得以杜绝。
  几年间,公安部门通过调查摸底,分期分批对嗜赌分子进行集训,促其写出悔过书,家庭订立保证不赌公约,开展评选无赌村、无赌乡、无赌街活动,直到1958年,基本扫除了旧社会十分盛行的赌博恶习。
  扫黄:改造娼妓重新做人
  抗战时期,陇海铁路通至宝鸡,河滩镇(今渭滨区境内)人口猛增,妓院随之增多。1950年下半年,宝鸡市及各县公安局对“花街柳巷”进行了全面摸底造册登记,查出市区有妓院8处、妓女200多人,其他县区也有很多处妓院。
  70岁的辛建军(化名)现居金台区中山东路,据他回忆,以前的中山东路叫“秦宝里”。1950年市区有名的八大妓院大都在中山路、建国路北段、二马路和经二路附近。另外,还有一些有名气的一半是说书场、一半是妓院的茶社,都是半公开的娼妓场所。那时候这些茶馆等场所门口,卖瓜子、香烟、糖葫芦的人,专门串通妓院牵线搭桥,为妓院拉拢生意。
  妓院老板为了谋取私利,勾结地方恶势力,引诱、拐卖良家妇女从娼卖淫。为铲除这一社会公害,我市实施“加强管理,严格限制,逐步缩小,准备条件,最后消灭”的策略,采取“管制老板、教育妓女、麻烦嫖客、斩断来源”等工作措施,要求各公安分驻所经常派干警到妓院检查巡逻,致使嫖客不敢入住,并对私娼、暗娼利用查户口予以麻烦限制,并通过教育,让妓女思想觉悟有了提高,有的妓女积极提出从良的要求和愿望。由于党和人民政府采取多方限制政策,许多妓院逐渐倒闭关停。
  1951年4月,市政府根据“废除娼妓制度,保护人民健康”的指示,责令宝鸡市公安局、民政局组成行动小组,统一行动,彻底封闭妓院。4月16日零时,市公安局、民政局、妇联统一行动,出动了干部183名,一举封闭了8户妓院,收容妓女、老板、杂工、嫖客534人,并对妓院财产清点登记。
  宝鸡的文史资料在记录妓女改造的情况时,有这样一段记载:妓女刘某在经过100天的改造后,激动地说出了这样一段话,“千年的冰河开了冻,万年的枯树发了青,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了人”。
  宝鸡地区对妓女改造历时3个月,1951年7月15日结束。我市和各县妓女改造工作的完成,标志着长期以来腐蚀人们灵魂、危害人民健康的娼妓制度宣告废止,社会风气为之一新,受到人民群众的赞扬。
  70多年过去了,宝鸡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全国文明城市,人民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物质条件更加富足,精神生活更加充实。如今的宝鸡正持续深化文明建设,让最具幸福感城市的底色更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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