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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鼓无声韵千年
本报记者张家旗
    石鼓山航拍图本报记者张家旗摄

    珍藏于故宫博物院的石鼓

  秦岭,中国境内最重要的山脉之一。作为中华民族的祖脉和中华文化的重要象征的秦岭,见证了数千年来华夏文明的不断发展。许多国宝从秦岭周围破土而出,展示着令人骄傲的中国历史和文化。其中就有中国九大镇国之宝之一、被康有为誉为“中华第一古物”的石鼓,它与秦岭有着太多的故事。
  它们在秦岭脚下出世
  没人能说清石鼓的“生日”具体是哪一年,但它们的“第二次生日”却有史可载——公元627年。那一年,唐太宗将年号改为贞观,“贞观之治”就此煌煌开启。那一年,位于秦岭北麓、渭水之南的石鼓山上,10块奇怪的石头破土而出。根据形状,这些石头被称为“石鼓”,这些石鼓上,每一块都刻着一些谁都看不懂的文字。
  石鼓和神秘的文字,很快引起越来越多人的注意。他们蜂拥而至,试图揭开石鼓上的秘密。经过无数次的大胆猜测与合理想象,这些神秘的文字逐渐被辨认出来,这些文字的一笔一画,也成为书法爱好者争相研究和模仿的对象。大多数人认为,石鼓上的文字是描写秦贵族阶级畋猎的诗,根据诗句的不同,这些石鼓也被起了相应的名字。比如“汧沔鼓”描写的就是千河的美丽景色,“车工鼓”记述了秦公出猎的情景。
  它们在秦岭脚下颠沛
  此后一百多年,石鼓一直安安静静地“住”在石鼓山上,不断接受着文人墨客的探访。无人探访时,它们也不寂寞,只是伴着云朵和微风,“眺望”着秦岭,悠然自得。
  然而,安史之乱的爆发,让石鼓的悠闲时光一去不返。唐肃宗从都城逃到雍城,也就是现在的凤翔,他听到石鼓的各种传说,大手一挥,就让官员将石鼓运下山,送到凤翔,供他与百官观赏。不久之后,叛军逼近凤翔,大家都跑了,仓促中,带上沉重的石鼓并不是个好主意。于是,它们又被掩埋进荒野,从世人眼前消失,哪怕是后来被挖出来了,也只是被简单地扔在荒野中,无人关注。哪怕是后来韩愈专门写下奏章,也无人理会。直到公元814年,它们才被重新重视起来,被移送到当地的孔庙;可惜经过多年的风雨,石鼓上的字迹已残缺不全,甚至还少了一面。此后,石鼓在动荡的历史中,在秦岭脚下不断颠沛流离,直到宋代时被运至京城。这其中,唯一的好消息是失踪已久的“作原鼓”被找到,十面石鼓终于团聚。
  随后的元、明、清三个朝代,石鼓一直都在北京妥善保管。
  它们在秦岭山道穿梭
  九一八事变后,为了保护文物,1933年,石鼓与故宫博物院大批文物一起南迁。它们先被运至上海,到了1937年又因战事紧张,继续着不知尽头的旅途。当时,这批南迁文物分为南线、中线和北线三路疏散,石鼓从北线运输。这一次,它们短暂路过了故乡——宝鸡。
  从宝鸡开始,石鼓又一次与秦岭产生联系。这一次,它们不再是远远眺望,而是穿越秦岭,经汉中到巴蜀,直到抗日战争胜利后被运到南京;后来,它们又一次回到北京。
  现在,石鼓仍静静住在故宫博物院。每一天,都有不少游客前来,感受石鼓历经的千年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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